军营大门处更是乱成一团。几十个日伪军被爆炸和枪声惊醒,在鬼子小队长青木翔太歇斯底里的咆哮和皮鞭抽打下,乱哄哄地涌了出来,试图组织反击。
“重机枪!开火!”陈大海的命令如同冰冷的铁锤砸下!
“哒哒哒哒——!”
“咚咚咚咚——!”
两挺重机枪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两条炽热的钢铁火鞭,带着精确的死亡节奏,狠狠抽打在军营门口狭窄的区域!
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伪军和两个鬼子,如同被无形的巨锤迎面击中,身体瞬间被打得支离破碎,血雾弥漫!后面的敌人如同割麦子般倒下,惨叫声被狂暴的机枪声彻底淹没!
“趴下!快趴下!”
“我的腿!我的腿啊!”
侥幸没死的伪军连滚带爬地缩回军营大门内,惊恐万状,任凭青木翔太如何咒骂鞭打,也死活不敢再往外冲了。几个伪军缩在墙角,看着外面被重机枪打得火星四溅的墙壁和门口堆积的尸体,脸色惨白如纸。
“他娘的…八路…八路啥时候这么阔了?这机枪…跟泼水似的…” 一个伪军老兵哆嗦着嘴唇。
“就是!以前不都打两枪就冲吗?现在…这火力,比太君还猛…”另一个附和着,眼中满是恐惧。他们完全无法理解这种依托火力优势、在安全距离外进行压制作战的新打法。宋兴华灌输的“生命高于一切”、“火力压制优于盲目冲锋”的现代理念,此刻正通过冰冷的钢铁和炽热的弹雨,深刻地烙印在每一个敌人和战士的心中。
“排长,看!鬼子又在逼二狗子出来了!” 一个眼尖的战士低声道。
果然,青木翔太见鞭打无效,直接抽出南部手枪,“砰”地一枪打死了一个畏缩不前的伪军,面目狰狞地嘶吼:“八嘎!冲出去!不冲,死啦死啦地!”
伪军们被枪口指着,看着同胞的尸体,脸上充满了绝望的畏缩和刻骨的恐惧。他们被夹在八路军的钢铁弹雨和鬼子的枪口之间,如同待宰的羔羊。
“妈的…横竖都是死…”一个伪军班长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看着外面黑暗中不断喷吐火舌的重机枪阵地,又看看身后鬼子黑洞洞的枪口和狰狞的脸,心中那点侥幸彻底熄灭。他想起了上次芹泉据点投降的伪军兄弟,听说在八路那边虽然苦点累点,但至少当人看!再看看眼前这些拿他们当炮灰的鬼子…一股戾气涌了上来。
与此同时,两个战防炮组越打越顺手。
“轰!” 第二座碉堡在穿甲弹的精准打击下,炮位所在的墙体被凿穿一个大洞,里面的弹药被殉爆,整座碉堡在惊天动地的爆炸中化为废墟!
“轰!” 第三座碉堡也没能幸免!
“轰!轰!” 两炮集中轰击炮楼!虽然不如山炮威力巨大,但47mm穿甲弹依旧在砖石结构的炮楼上凿开恐怖的破洞,顶层直接被掀飞!
炮组战士们脸上的紧张早已被专注和亢奋取代。每一次炮弹出膛的怒吼,每一次命中目标的爆炸,都让他们对这门炮的掌控多一分自信,对胜利的信念多一分坚定!属于他们自己的、不依赖连长的、源自艰苦训练和胜利积累的信心,正在炮火中淬炼成型!
“八嘎!八嘎!!”炮楼废墟里,侥幸躲过炮击、灰头土脸的鬼子小队长青木翔太抱着唯一一部还能用的野战电话,声音嘶哑绝望:“莫西莫西!大队长阁下!桐峪据点遭到猛烈攻击!敌人拥有至少两门战防炮!火力极其凶猛!外围碉堡全部被摧毁!炮楼严重损毁!守军伤亡惨重!请求紧急增援!请求战术指导!!”
电话那头,辽县县城守备队指挥部。
大队长酒井隼人握着话筒,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跳。他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爆炸声、枪声和青木绝望的嘶吼,烦躁地在屋内踱步。
“小林君!桐峪据点告急!我们必须立刻派出援军!”酒井隼人对着坐在一旁、面无表情擦拭着军刀的小林纯一郎吼道。他内心焦灼万分,不去救援,下面的人会怎么看他这个大队长?冷血?无能?这会让他在本就根基不稳的地方守备队中彻底失去威信!
小林纯一郎缓缓抬起头,眼神锐利如鹰隼,带着野战部队特有的冷酷和傲慢:“酒井大队长,冷静。敌人敢于同时攻击拐儿镇和桐峪,必然有所依仗。他们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我们派出的援军!芹泉据点、拐儿镇据点,我们的援军下场如何,您难道忘了吗?”他的声音冰冷而理智,“现在夜色深沉,敌情不明,仓促派出援军,很可能再次落入陷阱,造成更大损失!这是鲁莽!”
“八嘎!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桐峪据点陷落?看着帝国的勇士玉碎?!”酒井隼人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桌子上。
“为了无谓的牺牲而牺牲,才是最大的愚蠢!”小林纯一郎毫不退让,眼神锐利地逼视着酒井,“保存力量,查明敌情!明天!等天一亮,我亲自带领中队,进行彻底扫荡!用最血腥、最彻底的手段,把那些藏在地洞里的老鼠逼出来!让他们为今晚的行动,付出血的代价!十倍、百倍的代价!”他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冰锥,充满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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