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貌极美,鹅蛋脸,柳叶眉,一双眼眸清澈如水,带着几分对眼前战局的担忧,更添一抹惹人怜惜的风情。
长裙的剪裁恰到好处,勾勒出她傲人的上围与圆润挺翘的臀线,那成熟的蜜桃般的身材,散发着惊人的韵味。
她,正是李靖之妻,殷夫人。
她将茶水放下,对着闻仲敛衽一礼,动作优雅,挑不出一丝错处。
闻仲的目光只在她身上一扫而过,便重新落回李靖脸上。
“李总兵,本帅此来,并非只为解陈塘关之围。”
闻仲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陛下有旨,着本帅问你一句。”
“你,是阐教门人,还是人族总兵?”
李靖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太师此言何意?”
“何意?”闻仲冷笑一声,声如寒铁,“你以为,这场百万叛乱,真是区区崇侯虎能发动的?你以为,你们阐教十二金仙,为何对你这同门的求救,视而不见?”
“这一切,不过是圣人棋盘上的一步棋!”
“用你陈塘关满城军民的血,用你李靖一家的性命,来为他阐教的‘封神大劫’,凑一份劫气!”
“你与你的家人,你的部下,都只是……祭品!”
轰!
闻仲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在李靖的心头。
他脸色煞白,身体摇摇欲坠。
一旁的殷夫人更是花容失色,玉手紧紧捂住了樱唇。
“不……不可能!师尊他……”
就在李靖心神激荡,道心不稳之际。
“报——!”
一名亲兵仓皇来报:“启禀太师、总兵!城下……城下地动山摇,大片城墙根基正在被从地下掏空!”
李靖大惊失色:“是土行之术!有阐教同门助叛军攻城!”
然而,闻仲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讽。
“终于来了么。”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陛下早已料到,阐教鼠辈,惯用此等鸡鸣狗盗之术。”
“本帅来时,已按陛下所赐阵图,在城中布下了‘八方镇土地煞阵’。”
话音刚落。
总兵府外,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着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一个身材矮小,面貌猥琐的道人,仿佛被无形的大手从地里硬生生拽了出来,浑身被金色的符文锁链捆得结结实实,重重摔在庭院中央!
正是惧留孙的弟子,土行孙!
闻仲依旧端坐不动。
他手中的九节龙首金鞭,却如活物般自行飞出!
啪!
一声清脆的爆响!
金鞭之上雷光一闪,精准无比地抽在土行孙的后脑。
那刚刚还想挣扎的阐教地仙,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双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快到极致。
李靖与殷夫人,呆呆地看着庭院中那个被一鞭抽晕,捆得像个粽子般的“阐教同门”,大脑一片空白。
特别是李靖,他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了。
这就是……人皇陛下的手段?
这就是……闻太师的威势?
原来,在他们眼中无解的仙家神通,在人皇的布局之下,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崇侯虎见派出的仙师如泥牛入海,又见商军凶威滔天,吓得魂飞魄散,急忙下令鸣金收兵,狼狈退去。
闻仲看都未看一眼,只是挥手道:“将此獠押入大牢,听候陛下发落。”
随即,他将那双蕴含着无尽威严的目光,重新投向了失魂落魄的李靖。
“李总兵,现在,你可以回答本帅的问题了。”
……
与此同时,朝歌,人皇殿。
帝辛收到了来自闻仲的灵符传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笑容。
李靖的动摇,只是一个开始。
陈塘关这场大戏,真正的重头戏,还未开场。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万里时空,落在了陈塘关总兵府的后院。
在那里,一个怀胎三年零六个月的“肉球”,其上缠绕的阐教符印,开始出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裂痕。
“哪吒……”
“你的宿命,也该由朕,来重新书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