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辣椒切成一条一条的,放进砂锅中又是什么意思?
天啊,他那筷子中那圆圆的,切成一片片的东西又是何物?
看到兴王疑惑的表情,陈生笑着说道:“此物为土豆,乃是西洋的传教士带到我大明来的,也是人间难得的一美味,我先放在瓮中烹煮,然后在蘸一些蒜泥,当是人间难得的美味。”
南直隶来的士子们,起初听说陈生的名号,心里都非常的佩服。
毕竟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郎,在北方战场立下了如此大的功勋,在渴望建功立业的年轻人心中,自然是难以越的对象。
但是英雄的崇拜,往往毁于近距离的接触。
当这些南直隶的学子们,真正的见到传说中的人物,着实让他们有些失望。
因为这个年轻人丝毫没有他们脑海中想象的那样凡脱俗。
第一次见到他,他正站在人群中训斥一群不按照规矩生产的女工人。
堂堂的君子,怎么能在大庭观众之下咆哮着训斥女人,这可不是君子之风。
当然,陈生是侯爷,他们不可能敢当众羞辱陈生的。
尤其是他们现在虽然名义上说是在这里学习,但是实际上说是跟被囚禁没有什么区别。
在他们看来,这个侯爷根本不可能是什么学者,更有可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如果不是疯子,怎么会带着王爷,还有一群大人上天。
那个圆圆的孔明灯飞上天空那么高,万一出点危险怎么办?
所以众人在心里对陈生的讨厌,已经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只是自幼良好的教育,还不至于让他们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可是当陈生请他们吃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乃至于坚持给他们一种稀奇古怪的食物的时候,更是让他们没办法接受。
北方的天气和南方大有不同。
此时虽然是春季,但是天气依然有些冷,在南方习惯的读书人,很难抵御北方的寒冷。
所以按照他们的性子,他们是万万不会这么冷的天往外跑的。
看着陈生丝毫没有利益的竟然要跟大家在一个砂锅里吃里面东西,丝毫没有贵族世家应该有的利益和规范,众人更是在心里烦躁。
你好歹也是侯爷好不好,你怎么能跟下等人一样,一群人在一个锅里吃饭呢?
就连兴王也有些不悦,心想你小子怎么可以让我身份如此尊贵的人,跟这些卑贱的士子一起同用一个砂锅!
梁储此时坐在椅子上,心有余悸的想着刚才在天空中的一幕幕。
他并不是恐高,而是对沧州府巨大的变化而感觉到震惊。
自己并不是每天窝在织造厂,自己也经常坐着轿子去四处看一看,可是那种看一看真的太过于片面了。
古人云,登泰山而晓天下。
今日他是做热气球而观沧州府啊。
这才堪堪多久的时间,沧州府在陈生的谋划下,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沧州府在以前可是大明最难以治理的地方,以至于他一直被河间府兼管着,而河间府对于沧州府也是一直嫌弃的态度。
所以沧州府的建设一直很差。
但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沧州府生的变化实在是太过于吓人了,好几处巨大的工厂,数万人在其中劳作。
织造厂,养猪场,玻璃厂,烧砖厂,造船厂,到处都是工人。
数万人,甚至数十万人都因此可以吃的上饱饭。
陈生这才多大的年纪啊,就能有此大的作为,将来成年之后,这成为封疆大吏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被陈生吓得不清的梁储,突然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
而陈生则浑然不觉的往砂锅里甜饭菜,梁储在文人场合里混迹了多少年,自然明白其中的龌龊。
在兴王耳边小声说道:“忠武侯出身军伍,有些军旅的习惯也无可厚非。况且忠武侯身份尊贵,依然愿意跟这些读书人同桌同食,也表现出侯爷礼贤下士的态度,这是年少成名的人很难做到的,王爷应该支持啊。”
在聪明人嘴里,坏事可以说成好事。
兴王听到耳朵里,瞬间也改变了态度,本来对陈生的那一丝不悦,也瞬间消失不见了。
这孩子不简单啊。
众人是因为迫不得已,才围在这张小桌之上。
夏洛克跟那些南直隶来的士子差不多。
也是一脸尴尬的表情,在夏洛克看来,大明人都是土憋,只有陈生才是真正的贵族。
让他跟这些乡下来的,自命不凡的读书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显然是对贵族文化的一种亵渎。
只是那火炉中那蓝色的火焰让他非常好奇。
这便是陈生所说的沼气吗?
就在夏洛克仔细观察的时候,那个身份最为尊贵的王爵率先从砂锅中夹了一快鸡肉。
火锅鸡是用特质的底料炮制过的,此时蘸了些算计。
吃尽嘴里,有肉的鲜味,有蒜泥的辣味,还有说不出的底料的美味。
吃到嘴里,有一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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