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我做的千般好,也是为那些相公做嫁衣罢了。
既然看透了,不如早些退出,以免陷得太深,害了身家性命。”
听了陈生的话,姚文广也笑了。
“好一句我不是朝堂人,要怨言作什么。这朝堂早就腐朽透了,亦或言,士大夫早就糟透了,您就算是在努力,也是和一滩烂泥混迹在一起。
与其在朝堂之上浪费时间,不如沉寂在下面,做点实事。
此番鞑子大败,鞑子元气大伤,然而我大明的边防力量也损失惨重。若是京师的相公们想要安稳的恢复元气,便要择一良将,镇守辽东,摒除后患。
这正是大帅的机会。”
陈生点头说道:“我虽然年少浅薄,但是也知道手中的军权不可轻易交出。我得罪了那么多人,若是没有兵权,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但是我若是紧握手中兵权,威震一方,与那藩镇又有什么区别,怕是将来留下千古骂名。”
姚文广劝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莫说小小的骂名,就算是遗臭万年又如何?大将军您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翻云覆雨的时候是何等的畅快,为何等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却有如此的婆婆妈妈了呢?
这世道并非只有帝王可以主宰一个国家的命运,你又为什么不去争一争呢?”
姚文广的话刚落,陈生手里的茶水竟然没有扶稳,一下子撒了一地。
陈生的神色大为不快的说道:“胡乱说什么?还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