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记载如何用图腾炼制长生不老药的禁书。
一把用人的手指骨头打造的项链。
还有一颗不知什么材料制作的圆球。
“这些东西在哪里找到的?”襄王问。
祁七回道:“在皇陵底下,他们在那里挖了个小型祭坛,卑职怀疑皇陵被盗了,还请王爷批准卑职进皇陵查探。”
听到皇陵被盗,襄王不得不重视了,“你立即拿着本王的令牌去查探。”
“谢王爷,卑职告退!”
祁七带上襄王的令牌匆匆忙忙地走了。
襄王修书一份,派暗卫抓紧时间送过去给郁云翔,趁他还没走远。
为了掩人耳目,郁云翔选择马车赶路,走得并不及乘坐图腾快。
暗卫半日便追上了他们。
郁云翔收到襄王的密信,看到有人盗墓,并炼制了邪器,他就想到了陈家镇的事。
这两者肯定有关联的。
什么人在他眼皮底下干了这么大的事,他却没事先发现?
这次真的多亏了火莲国那帮人,不然他还发现不了这件事。
路梓瑶看见郁云翔表情严肃,也不敢吵他了,静静地看窗外的风景。
他们这一路算得上游山玩水,选的路都是风景好看的地方。
看着看着,她发现了熟悉的大雕。
国师大人也来送信了。
大雕落在车顶上,狼一飞上车顶取下信筒。
马车靠边停下。
狼一在车窗边把信筒递给路梓瑶,“小主人,请转交给主人。”
“好的。”路梓瑶接下转头递给郁云翔。
殷楚鸢的来信说的是路沅的消息。
路沅在他们必经之路上。
如果遇到了,可以顺便解决了。
郁云翔没想到竟然这么巧。
不错,他自己送上门来,也省得他去找了。
看完两封信,用内力粉碎掉,洒出窗外。
对路梓瑶招招手:“过来。”
路梓瑶识趣地爬过去,坐到他的怀里。
“小瑶,要是碰见了有人喊你闺女的人,记得远离他。”
“嗯?还有人喊我闺女吗?路丞相不是死了吗?”
她可是听了小望子说了路丞相被抄家砍头的事。
小望子挑着说,并没有告诉她路丞相被押回来之前就死了,死了还要砍头这等血腥的事,只说了个大概。
“嗯,有的,拐子多的是,记住不要随便跟别人走。”
“好~我不会跟别人走哒!”
马车继续前行。
*
邰星野睁眼醒来都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这一觉睡得很长,他梦见了好多小时候的事情,比如被家人抛弃,流落街头,然后遇到了师父,师父见他可怜就收养了他。
师父虽为女子,但却是很厉害的国师。
他拼命地跟师父学习,就想有朝一日变成像师父那样厉害的人,可自己却中毒要死了,他失去意识的那一刻真的遗憾极了。
好在,上天垂怜,他度过了这次的生死劫,活下来了。
邰星野一顿感慨,还没回过神来,路沅就突兀地出现在他床前。
“兄弟,你终于醒了。”
邰星野看见路沅甚是意外,“兄台,你怎么在这?”
话题来了,路沅坐下一通炫耀自己的英勇事迹,“……总之就是当时很危险,是我求大夫救你的。”
听了路沅的长篇大论,邰星野也知晓破劫的人是路沅了。
这叫什么事?
要是当初他不背这位兄台去医馆,那这位兄台就不会救他了。
邰星野是这么想的。
路沅不管邰星野怎么想,他就想要邰星野把他当救命恩人,然后把国师的秘密透露给他。
“兄弟,你的毒还没完全排出,还需要喝解药,我身上没银子了。”
“我知道了,谢谢兄台。你帮我垫付了多少医药费?我赔给你。”
一个银钱没花的路沅睁眼说瞎话:“不多,就五千两。”
邰星野没怀疑路沅报大数,他觉得自己的命值这个价格,他抬手从怀里摸出一个拇指那么大的金牌子递给路沅。
“兄台,你拿着这个去钱庄取钱吧。”
路沅见邰星野已经对自己不设防了,开心地接过金牌子,“行,我帮你去取,你好生歇着,我去去就回。”
路沅离开后,邰星野觉得自己的瓶颈有些松动了,他立马合上眼睛与图腾精神沟通。
他的图腾是一只绿色的蝴蝶。
图腾要进阶了,身体忽闪忽闪的。
邰星野的精神体慢慢靠近绿蝴蝶:“小蝶,你怎样?”
绿蝴蝶还不会说人话,只摇动触角表示自己没问题。
“好,我守着你进阶。”
一人一图腾进入了玄妙之境。
很快的,绿蝴蝶变成了蓝蝴蝶。
进阶完毕,邰星野第一时间就感受全身充满了力量。
好像体内的毒素都排出去了。
睁开眼,邰星野慢慢撑起身坐起来。
药童端着药进来看见邰星野醒了,相当高兴道:“公子你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需要我帮你喊大夫么?”
邰星野摆摆手:“不需要。”
“好的,那公子你把这药喝了吧。”
药童把药碗递给他。
邰星野接过来仰头一口闷了,喝完,抬手用衣袖擦擦嘴,把药碗还给药童,“多谢。”
“不客气,公子你再躺会吧。”
“不了,我想出去走走。”
“好的,公子小心。”
邰星野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再走出去。
刚出去,他就看到天空有熟悉的身影飞过。
他认得出来那是师父的大雕。
大雕来了?
还是师父来了?
师父担心他,特意来看他吗?
在邰星野自我感动的期间,路沅来到镇子上唯一的钱庄。
钱庄不大,就一层楼,柜台跟门口十分贴近,人只需走两步就到柜台前了。
柜台后面坐着一个老头。
老头瞧了路沅一眼,不太想做生意的样子,淡淡道:“存钱还是取钱?存钱的话你得交十文钱保管费,取钱话不能取超过上万两白银。”
路沅眼皮不爽地跳了跳。
怎么看上去不靠谱的样子?
路沅想扭头走人的,但想到自己身上没钱了,他只好硬着头皮把金牌子递给老头。
“我取九千两,要散的银票。”
老头一听到路沅要取那么多钱,他就激动地拨动柜台上的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