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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糟糕,驸马被我调成病娇了 > 第116章 独特的方式增进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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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独特的方式增进感情

暮色渐沉,公主府中已是灯火通明。廊下宫灯流彩,檐前红灯高悬,连光秃的枝桠都系满了红绸彩绦,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晚宴设在暖阁,众人围桌而坐。当中一口紫铜暖锅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四周摆满了各色年菜:红烧青鱼寓意年年有余,水晶肘子象征富贵团圆,翡翠饺子形似元宝,更有年糕、春卷等应景点心琳琅满目。

叶怀章执壶斟酒,笑道“难得齐聚,今夜必要尽兴。”

云遥第一个举杯响应“愿来年事事顺遂!”

众人纷纷举杯,楚玉的酒杯轻轻碰在叶初年的杯沿,发出清脆一响。他低声道“岁岁安康。”

趁着众人说笑的热闹间隙,楚玉从怀中取出一枚羊脂白玉雕成的平安扣,玉质温润,用一根精心编织的丝绦系着。

他俯身,指尖绕过叶初年腰间束带的流苏,小心翼翼地将那枚带着他体温的平安扣系了上去,与去年她赠他的那一枚恰好成对。

“去年你送我一个,佑我平安。今年这个,是我在佛前为你求来的,不求其他,只求岁岁相伴。”

叶初年低头,看着那枚温润的白玉平安扣轻轻贴在自己裙裾间,与他腰间那一枚恰好配成对。她指尖轻轻抚过,仿佛还能感受到他怀中的余温。

“这玉扣真暖。”她伸手握住他尚未收回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按,“这岁岁相伴的愿望,我准了。”

除夕过后的十多天里,众人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叶初年和楚玉仿佛突然陷入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癫狂状态。

因为叶初年身份的回归,所以不少世家都在邀请她前去赴宴,某次在诗会上,叶初年与一位以文采着称的公子相谈甚欢,甚至接受了对方递来的茶点。

不远处的楚玉当场捏碎了手中的酒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周身散发的寒气几乎将整个宴席冻结,他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拉起叶初年就走,留下满座惊愕的宾客。

一回到马车里,刚才那副要吃人的模样瞬间收敛,他委屈地问“这下够醋了吗?”叶初年则笑着往他嘴里塞了块蜜饯“表现不错,系统提示任务进度涨了。”

又一日,两人在花园中爆发激烈争吵,叶初年高声喊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作势要离开公主府。

楚玉一把将她抱起,径直走回房间,甚至用一根轻飘飘的丝绸腰带将她手腕松松地系在床柱上,美其名曰囚禁。

门外偷听的侍从们急得团团转,房内的叶初年却悠闲地靠在楚玉怀里,指挥他“喂我吃点东西,演戏也挺耗体力的。”

最夸张的一次,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楚玉怒极拂袖,打翻了她最心爱的琉璃盏;叶初年则伤心欲绝地摔碎了他常佩的玉佩,场面一度十分难看,吓得下人们大气不敢出。

然而当天夜里,楚玉就捧着一只更精巧的琉璃盏,而叶初年则正笨拙地试图用金箔将摔碎的玉佩修补成一件新的艺术品。

所有不明真相的旁观者,从叶怀章到清荷,最初都忧心忡忡,试图劝和。但很快,大家就发现不对劲,这两人白天闹得鸡飞狗跳,晚上却总能莫名其妙地和好,楚玉书房的灯时常亮到深夜,只为给叶初年抄录话本;叶初年也会在吵架后,特意去厨房做楚玉爱吃的点心。

苏杞最先看出端倪,某次看到叶初年正假装对楚玉冷若冰霜,却在擦肩而过时,悄悄勾了一下对方的小指。她忍不住摇头失笑,对身边的云瑶说“别瞎操心了,这两人玩得正开心呢。”

于是,府中上下达成了一个共识:郡主和楚大人这是在用一种非常独特的方式增进感情。每当他们又开始发疯时,大家便心照不宣地互相使个眼色,该干嘛干嘛,甚至还会私下打赌,猜他们今天又会演哪一出。

这十多天的虐恋大戏,在旁人眼中成了十足的情趣,而在叶初年和楚玉这里,既糊弄了系统,也在这种扮演中,体会到了另一种隐秘的甜蜜。

正月十五,天际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叶初年便被清荷从温暖的被褥中轻轻唤醒。

“公主,该起身了,今日册封礼,万不能误了吉时。”

叶初年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迷蒙间被清荷拉去氤氲着热气与名贵香料的浴池,随后便是熏香,那沉静厚重的气息萦绕周身,渗透衣袍。

这一通下来非但没有让她清醒,反而更好睡了,然而这仅仅是开始,真正考验体力与耐力的是穿戴那套专为册封礼制备的公主冠服。

里三层外三层的繁复礼袍,最上等的云锦用金线绣满凤凰牡丹,华美绝伦,却也重逾千斤。每一根衣带、每一枚玉扣都需严格按照礼制系结,不容半分差错。

最后,那顶象征身份与荣耀的凤冠被小心翼翼地捧出时,叶初年几乎能听到自己颈椎发出的哀鸣。冠上缀满了东珠、宝石、点翠,前后垂着数十串珍珠流苏,一戴上头顶,巨大的重量便让她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连转动脖颈都变得异常艰难。

从公主府至皇宫,再至举行大典的奉先殿,每一步都需遵循古礼。在礼官高昂悠长的唱喏声中,她顶着那身行头,跪拜、起身、再跪拜、受册、听训,动作必须优雅从容,不能有丝毫失仪。

阳光从殿外逐渐移至中天,又缓缓西斜,她的膝盖从酸麻到刺痛,颈椎更是僵硬得如同化石,唯有意志在苦苦支撑。

眼前晃动着百官肃穆的面容,耳畔回响着庄重的乐章,她心中唯一的念头却是:原来做公主,竟是这样一件体力活。

当日暮西斜,整套礼仪终于结束,乘坐马车回到公主府时,叶初年几乎是被清荷半扶半抱着下车的。

回到熟悉的闺房,她立刻挥退众人,迫不及待地卸下那身沉重的枷锁。当最后一层礼服滑落在地,当那顶几乎要嵌入头骨的凤冠被取下,她顿觉浑身一轻,仿佛灵魂都飘了起来。

她瘫倒在柔软床榻之上,只着一身素白里衣,感觉像是打了一场硬仗,浑身骨头都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她望着熟悉的帐顶,有气无力地哀叹一声“老天爷,这公主的威风,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摆的。”

她半阖着眼,意识正昏沉地往梦乡边缘滑落。

“吱呀——”

一声极轻的门轴转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