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轻拂,清波荡漾。
一片宽广的青湖之上,一只小舟浮于水面之上。
舟虽小,但各种设施一应齐全。
两只木椅齐放,有一男一女两人对坐其上。
右边木椅上坐着的人一席粉白汉裙,一举一动之间透露出优雅与俏皮。
反倒是坐在左边木椅上的男人身体略微僵硬,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氛围。
“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紧张?你,是不喜欢这场约会,不喜欢我?”
身着粉白汉裙的女孩首先开口打破沉默,她微微歪着头,探究的看向坐在她对面的男孩。
从会客厅离开之后,白知鱼就带着李故来到了这处湖中乘船,并声称,这就是“约会”。
李故沉默了几秒钟后,道,“不,我得说你长的很好看,我想没几个男人能拒绝你。”
听到这番话,女孩有些满意的点点头,微微弯曲的眼眸中流露出笑意。
“但是,我没法喜欢你。”
女孩眼中笑意一滞。
李故深呼吸一口,决定把事情跟白知鱼说清楚。
“接下来的话也许会有些无情,但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我跟你的婚事,是白君和你父亲白天擅自做出的决定,完全没有征求过我,还有你的意见。”
白知鱼冷冷的看着他,眼中已再无半分笑意。
被白知鱼以这种眼神盯着,那种枪顶在脑门上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李故不由得加快语速。
“无论他们有着什么样的打算,至少,都与我无关。我非常讨厌自己的事情被操纵,特别是,结婚这种人生大事。我想,你也是一样的想法吧?”
说到这里,李故觉得,他拒绝的意思已经表达的非常明确了。
呵,这也算相亲了吧?只不过没相成而已。李故心中有些自嘲。
还是自己主动拒绝,这算是甩了白知鱼吧?能忍心甩这么个漂亮的女孩,自己也是个大渣男了。
伴随着李故话音的落下,沉默笼罩住了二人。
就在李故认为二人之间的沉默将是一场持久战之时,白知鱼忽然开口道:
“不。”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小,李故没听清楚。
白知鱼加大音量道,“我说,不。”
“什么不?”李故有些没搞明白,他看向白知鱼,在对上她视线的那一刻却怔住了。
白知鱼紧紧的盯着他。
她的眼中是炽热的真诚,那炽热的温度仿佛都已经逼到了李故面前,逼得李故额头上冒出汗来。
李故微微张开嘴,似乎是想要阻止白知鱼继续说下去。
但白知鱼只是自顾自的轻轻道:
“我跟你的想法不一样。”
“我想跟你结婚。”
————
白家,会议室。
白君坐在主位之上,抿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
“嗯,味道不错。”
她笑着看向旁边的白天,“叔叔泡咖啡的手艺还是如当年一般,堪称一绝。”
白天面无表情,默默的收拾着咖啡机。
“可惜叔叔这么好的手艺,泡出这么多好喝的咖啡,然而最想让其品尝的人,却已是天人永隔……”
白天摇头,一副唏嘘的模样。
哐当!
咖啡机摔在了地上,热气腾腾的咖啡洒了一桌。
白天猛然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白君,“你最好别多嘴,你这个害死自己父亲的扫把星!”
白君一愣,随后笑出了声,又连忙捂住嘴,仿佛白天刚刚说出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笑了好一会,白君才恢复成原本的模样,她脸上带着笑,看着白天道,“是啊,我害死了我的父亲,但叔叔你呢?”
“你当年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命的英姿可是至今都映照在侄女的心中呢!叔母被绑在木架上凌迟处死的时候似乎也没见到叔叔你人哦?”
“噢,叔叔一定是在忙着更重要的事,比如拯救世界?总不能是在为了苟活而独自躲在某个地方吧?”
白君笑着看向白天,笑语晏晏。
白君身后,两位护卫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都闪过一丝诧异。
对于当年白家的丑闻,二人都是有所听闻,但具体情况却是不甚了解,但听了白君说的这一席话,这其中似乎大有文章。
白天面色铁青,他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白君脸上笑意一收,冷冷道,“这么多年,你也只会麻痹自己,从不敢正视自己,所以你斗不过我,白天。”
白天无语,只是颓然的一屁股坐回座椅上。
白君站起身,身旁的两位护卫立即为她披上一件外套。
白君推开门,忽然又顿住脚步,道,“你也许是想弥补当年的过错,但你用错方法了,别再继续错下去,叔叔。”
“这句话,是我看在登姑的面子上才说的,你好自为之。”
说完,白君离开了会议室。
白天躺倒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雪白的天花板渐渐扭曲。
变成了一片片鹅毛大的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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