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捧着鎏金托盘冲进屋时,苏晚卿正蹲在地上跟萧景行抢那卷先帝手谕 —— 前者想把 “养寇自重” 四个字用朱砂圈出来当 “皇家黑料标本”,后者想拓下来当话本续集的 “独家素材”,两人扯得宣纸哗啦响,活像两只抢骨头的小狗。
“小姐!宫里来人了!说、说陛下病危,让您和世子爷立刻入宫!” 阿阮跑得气喘吁吁,托盘里的西域葡萄滚了一地,“还有萧公子,公公说您也得去,说是陛下特意提的!”
苏晚卿手一松,宣纸 “啪” 地掉在地上,第一反应不是担心皇帝,而是拍着大腿惋惜:“完了!昨晚没偷着的梨花白,这下更没机会了!早知道该让萧景行把撬锁的铁丝多带两根,顺两瓶出来!”
沈砚刚把晾在廊下的夜行衣收起来,闻言挑眉走过来,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先操心你能不能活着从宫里出来,再惦记御酒。昨晚那声年轻咳嗽,你忘了?”
萧景行赶紧把宣纸叠好塞进怀里,还不忘吹了吹上面的灰:“说不定是皇帝的小太监感冒了!不过陛下病危这事,倒像我话本里写的‘临终托孤’桥段 —— 晚卿你可得做好准备,万一皇帝要把皇位传给你,你记得封我当个‘话本监修’,以后全天下的话本都得经我审核!”
“审核个屁!” 苏晚卿抓起桌上的紫檀木盒揣进怀里,又摸了块桂花糕塞进嘴里,“真传位我也不当,天天上朝比钻狗洞还累,不如守着我的小金库和兵符库过日子。”
三人赶到皇宫时,长乐宫已经围了不少太医,药味浓得呛人。引路的小太监正是昨晚在御书房外咳嗽的那个,此刻脸白得像张宣纸,走路都打晃,苏晚卿故意凑过去问:“小公公,昨晚你那咳嗽声挺精神啊,怎么今天跟被抽了魂似的?”
小太监吓得一哆嗦,差点撞在廊柱上,还是沈砚伸手扶了一把:“别吓他,再吓出个三长两短,咱们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
进了内殿,就见皇帝歪在龙床上,脸色蜡黄,嘴唇干裂,跟平时那个威严的模样判若两人。他看到苏晚卿怀里的紫檀木盒,突然笑了一声,笑声里满是疲惫:“昨晚御书房的梨木暗格,你们找得挺费劲吧?”
苏晚卿瞬间僵在原地,嘴里的桂花糕都忘了嚼,还是沈砚上前一步,语气平静:“陛下既然知道,为何不追责?”
“追责?” 皇帝咳了两声,太监赶紧递上参汤,他喝了一口才缓过来,“朕要是想追责,你们昨晚就出不了皇宫了。朕找你们来,是有两件事要交代 —— 第一件,关于先帝和血月教的事,你们看到的手谕没错,当年先帝是为了保边境太平,才跟他们做了交易。”
苏晚卿终于咽下桂花糕,忍不住吐槽:“陛下,先帝这招‘养虎为患’也太不靠谱了吧?就跟我当年把小金库藏床底,以为安全,结果被柳氏盯上似的,早晚得出事!”
皇帝闻言竟笑了,只是笑起来更显虚弱:“你这丫头,倒比朝中那些老顽固通透。先帝也是没办法,那时西域战乱,大朔刚稳下来,只能出此下策。可他没料到,血月教会跟幽冥阁勾连,更没料到……” 他顿了顿,眼神暗了下去,“更没料到朕会生出那样的事。”
“哪样的事?” 萧景行凑得太近,被沈砚拉了一把,还不忘小声嘀咕,“陛下您快说,我这笔都快拿出来了!”
皇帝没理会他的小动作,目光落在苏晚卿身上,缓缓道:“第二件事,关于七皇子。世人都以为他是长公主的儿子,其实…… 他是朕的私生子。”
这话一出,苏晚卿嘴里刚含的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幸好沈砚反应快,侧身挡了一下,不然龙床就得遭灾。“陛下您说啥?七皇子是您的?那长公主……”
“长公主当年知道了这事,” 皇帝咳得更厉害,手帕上沾了点血丝,“她自己生不出孩子,就趁朕不注意,把七皇子跟一户大臣家的孩子换了。对外只说七皇子是她所生,朕为了皇室颜面,只能认下这个谎。”
苏晚卿听得目瞪口呆,转头跟沈砚小声说:“这剧情比萧景行写的《侯门秘辛》还狗血,长公主这是把皇宫当话本片场了?”
沈砚忍着笑,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乱说话。皇帝看着他们,继续道:“现在血月教余孽未清,幽冥阁还在暗处活动,朕的身子撑不了多久了。兵符库…… 朕就交给你们了,只有你们,能守住这大朔的太平,也能还七皇子一个清白。”
“兵符库?” 苏晚卿眼睛一亮,瞬间忘了狗血剧情,“陛下,那兵符库的钥匙…… 不会跟我那被沈砚没收的小金库有关吧?”
沈砚无奈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满脑子就知道钱,陛下把这么大的事托付给咱们,你就不能关注点正经的?”
“钱怎么不正经了?” 苏晚卿揉着额头反驳,“兵符库要是管得好,以后咱们三族的贸易就能多赚点,我的小金库也能早点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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