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栖凰一怔。
“……忘了。”
她这才想起,师父要的是玫瑰浴。她光顾着和滑轮热水较劲,竟把花瓣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老头子轻哼一声,“孺子尚需教也。”
木门“吱呀”一声轻轻合上,将赵栖凰关在了门外。
院子安静下来。
之前那股紧绷着的劲儿一松,赵栖凰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
她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一步一挪地回到自己那间简陋的房间。
正要关门,一只修长的手出现挡了下来。
赵栖凰见是卫揽舟,她懒洋洋的挪进了屋,倒在床榻上,闷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卫揽舟手里捏着一个白玉小瓶。
他声音清冷道:“师父的机关虽未开刃,但力道不小,不上药的话,明日手臂就该肿成馒头了。”
赵栖凰把脸埋在被褥里,声音闷闷的。
“亏你还知道关心我。”
她懒懒地掀起眼皮。
“你这几日清闲的,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自己是我府上的家奴。”
卫揽舟垂眸,他将药膏放在赵栖凰床边就要离开。
“站住,谁准你走了?”赵栖凰撑着身子坐起。
动作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卫揽舟问:“郡主还有什么吩咐?”
只见赵栖凰撸起自己的衣袖,将雪白的手臂伸到他面前。
“给本郡主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