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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都市 > 双面白晓玉 > 第34章 江湖白晓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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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牢里的血屠,大概永远也想不明白。他被困在“高手”的执念里,认同比武场上的输赢,却不懂江湖最朴素的道理——有时候,打败你的不是武功,是你不屑一顾的“烟火气”。

就像白晓玉,她从不是什么传奇,只是个活得太明白的普通人。她的“卑鄙”,不过是不按套路出牌的聪明,是知道面对疯子,就得用疯子的办法。

夕阳落在市集的幡旗上,白晓玉舔掉糖葫芦上的糖渣,拉着林清砚往赌坊走:“走,再赢两把,今晚去吃李记的酱肘子——管他们说什么,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她的背影混在喧闹的人群里,普通得像粒尘埃,却又鲜活得让那些刻板的“江湖规矩”,都显得有些可笑了。

州府衙门的灯笼在雨里晃得像颗哭肿的眼。陈铭捏着那张皱巴巴的海捕文书,指腹反复摩挲着“天魔四十八”五个字,墨迹被雨水洇得发乌,像团化不开的血。

“这案子……你确定要接?”同僚老张往他碗里倒了勺黄酒,酒液在粗瓷碗里晃出涟漪,“天魔四十八出道半年,劫了漕银,烧了盐仓,连巡抚的生辰纲都敢动,至今没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昨天……昨天李大人的千金……”

话没说完,却够诛心。陈铭想起那个总爱追在他身后喊“陈叔叔”的小姑娘,梳着双丫髻,手里总攥着块桂花糕,上次见她还是三月,她还奶声奶气地说“等我及笄,陈叔叔要送我会转的糖人”。可现在,那姑娘被发现时,缩在城郊的破庙里,像只被暴雨打蔫的蝶,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大人……”陈铭灌了口黄酒,喉咙火烧火燎的,“他总骂我办案拖沓,说我怂,说我配不上这身官服。”

他确实怂。当年跟着白晓玉他们去战场边缘晃了圈,回来就做了噩梦,梦里全是血和断肢,从此见了刀光就腿软,审案全靠嘴皮子磨,遇到硬茬就躲,同僚背后都叫他“陈软蛋”。连这次天魔四十八犯案,上头本也没指望他,只把文书扔给他当废纸。

可刚才在衙门后院,他撞见李大人蹲在墙根抽烟,背驼得像张弓,平时总挺着的肚子塌了下去,见了他,只红着眼问了句“铭子,那伙畜生……能抓住吗”。那一刻,陈铭突然觉得,自己背后骂了无数次的“老顽固”“官迷”,原来也只是个疼女儿的爹。

“我接了。”他把空碗往桌上一墩,酒气顶得眼眶发烫,“总不能让那小姑娘白受委屈。”

话刚说完,就开始后悔。

天魔四十八神秘得邪门,没人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没人知道他们的窝点在哪,甚至没人知道他们是男是女——有人说领头的是个瞎眼老道,有人说是个穿红裙的女人,还有人说根本不是人,是山里的精怪化形。陈铭连他们的影子都没见过,怎么抓?

更糟的是,他想找白晓玉帮忙。那女人虽然满嘴跑火车,可路子野,三教九流都认识,当年连血屠都能糊弄,对付这种邪门门派,说不定有办法。可派人去她常去的赌坊、酒馆问了,都说大半个月没见着人了,有人说看见她揣着个黑盒子往西边去了,像是接了什么秘密活计,连林清砚都不知道她去了哪。

“只能找林子了?或许现在应该叫林大夫,他现在医术为主已经不是当年的小跟班了。”陈铭捏着文书的手在抖。林清砚是个好大夫,治得了刀伤,解得了迷药,甚至能从死人指甲缝里的泥土推断出籍贯,可他性子温吞,见了血都要闭闭眼,让他跟天魔四十八这种狠角色对上……

“试试吧。”老张拍了拍他的肩,“林先生心思细,说不定能看出些门道。”

陈铭硬着头皮去了林清砚的药庐。药香混着雨水的潮气,林清砚正坐在窗边翻医书,镜片后的眼睛很静,见他进来,放下书:“听说你接了天魔案?”

“林先生,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林清砚起身,从药柜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十几根银针,针尾刻着极小的字,“白姑娘走前留了话,说若你找她,就把这个给你。”他指着银针,“这是她特制的‘听声针’,能插进墙里,听见百丈内的动静,针尾的字会变色,离得越近越红。”

陈铭愣住:“她……她早知道?”

“她只说,‘陈软蛋虽然怂,但良心没丢,说不定哪天就想当回英雄’。”林清砚笑了笑,又拿出个纸包,“这是我配的药,迷药,见血封喉的解药,还有能让皮肤暂时变色的膏子——天魔四十八每次犯案,现场都留着股异香,我猜他们用了特制香料,这膏子能盖住气味。”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手术刀,在火上烤了烤,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冷光:“我虽不擅长打斗,但辨毒、验尸、追踪痕迹,还是能帮上忙的。而且……”他看向陈铭,眼神很亮,“那姑娘去年风寒,还是我给看好的,总不能看着她白白受辱。”

陈铭望着林清砚温吞的眉眼,突然想起当年战场上,这个连杀鸡都不敢看的大夫,是怎么背着药箱冲进箭雨里救人的。原来温和的人,也有藏在骨子里的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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