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白晓玉打了个响指,“王建军的盗窃团伙,会不会偷了其中一伙人的东西?比如那个维持尸体不腐的药剂?而李虎的‘操控者’,可能跟赵三有关——毕竟李虎是被赵三杀的,现在让李虎‘复活’,会不会是想借他的手找赵三报仇?结果阴差阳错,两具尸体在没监控的街上撞上了。”
她拿起李虎的卷宗,翻到赵三的通缉照片:“赵三也是混道上的,说不定认识王建军他们团伙。要是两伙‘操控者’,一伙想拿王建军逼问东西下落,另一伙想让李虎找赵三复仇,碰巧凑到了一块儿……”
林清砚补充道:“太平间丢尸那天,王建军的尸体是被从停尸柜里直接移走的,监控拍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身手很敏捷,像练过。而李虎的尸体,是在殡仪馆火化前失踪的,看守说当晚闻到过和那药剂相似的味道。”
“两条线,两伙人。”白晓玉把卷宗合上,眼神锐利起来,“不管是‘亡灵师’闲得慌,还是要搞丧尸危机,先把这两伙操控尸体的人揪出来。王建军的盗窃团伙还有漏网的,李虎的仇家赵三也没抓到,正好两边都查。”
她突然想起什么,冲林清砚眨眨眼:“话说回来,真要囤物资,你觉得是买砍刀还是棒球棍?我那套癫螳螂对付活人行,对付尸体……好像不太够看啊。”她经常这么跳跃,上一秒干练可靠聪明冷静,下一秒咋咋呼呼能把话题跑到姥姥家。也不知道她一再提囤积物资是开玩笑还是真这么想。毕竟就算最理解白晓玉的林清砚有时也被这双面白晓玉耍的团团转。
林清砚看着她T恤上印的动漫丧尸角色,无奈道:“还是先查案吧。查到幕后黑手,说不定就不用囤了。”
“也行。”白晓玉抓起外套,“走,先去会会飞鼠帮的漏网之鱼——看看这帮偷包的,到底偷了什么能引来‘尸杀’的宝贝。”
办公室的灯光落在两份卷宗上,李虎和王建军的照片并排躺着,像是在无声诉说着这场跨越生死的追杀背后,更复杂的阴谋。而窗外的城市依旧喧嚣,没人知道,一场关于尸体与操控者的较量,已经在暗处悄然展开。
审讯室的白炽灯晃得人眼晕,被铐在椅子上的黄毛混混缩着脖子,偷瞄了眼站在对面的白晓玉。这女警穿一身利落警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可那双眼睛扫过来时,总带着股能把人骨头看穿的劲儿——比他们飞鼠帮最狠的打手还让人发怵。
“说不说?”白晓玉敲了敲桌子,“王建军死前跟谁结过怨,除了道上的仇,有没有招惹过什么特别的人?”
黄毛咽了口唾沫,眼神躲闪:“真……真没有啊白警官,我们就是偷包的,顶多跟其他团伙抢抢地盘,哪敢惹什么硬茬……”
“是吗?”白晓玉挑眉,突然俯身,手肘撑在桌上,“我听说,你们上个月偷过一个姑娘的包?还被人揍了?”
黄毛脸色一白,猛地抬头:“您、您怎么知道……”
“少废话,那姑娘什么样?”
“就……就挺特别的,”黄毛结结巴巴地说,“头发乱糟糟的,跟好几天没梳似的,眼神有点直,看着……看着有点疯疯癫癫的……”他说着,偷偷瞥了眼白晓玉整齐的发髻,又赶紧低下头,“不是说您啊白警官!是那姑娘真有点……”
白晓玉没在意他的解释,心里却咯噔一下——疯疯癫癫?这词儿怎么听着有点耳熟,好像陈铭以前吐槽她追恐怖片追到半夜傻笑时,也用过类似的形容。她压下这茬,追问:“然后呢?被识破了?”
“何止识破啊!”黄毛想起那天的事就打哆嗦,“老三刚摸到她包,就被她反手摁地上了,动作快得吓人!我们以为是练家子,结果王哥不服气,带了五个人去找她‘理论’,想吓唬吓唬她……”
“结果呢?”
“结果……”黄毛喉结动了动,“六个人,没一个够她打的。她那拳脚也不是什么章法,就纯粹是能打,跟街头混混打架似的,但力气大得离谱,出手又狠,王哥的胳膊都被她拧脱臼了……”
林清砚在旁边记录,闻言抬头:“她有同伴吗?”
“有!有个挺腼腆的小姑娘,一直拉着她,好像叫她……倪儿?”黄毛点头,“对,就叫倪儿!那腼腆姑娘劝了好几句,说‘倪儿别打了’,她才停手。临走前还撂了句狠话,说什么‘活人死人,都不放在眼里’……当时我们以为是吹牛,现在想想……”
他没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恐惧已经说明了一切。
白晓玉指尖在桌沿敲了敲:“王建军死后,你们见过这个倪儿吗?”
黄毛猛地抬头,脸色从白转青:“见、见过!就在王建军尸体丢的前一天,我在太平间附近抽烟,看见她站在墙角,盯着停尸房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我当时没敢靠近,就听见一句‘这货,倒能废物利用一下’……”
“废物利用?”白晓玉和林清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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