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从来就不是人左右的,这时间,也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季竹已经忘记了母后被禁足的事情,跟着唐允在京城整日游玩,乐不思蜀。姬雪儿也适应了禁足的生活,本就不愿意去硬着头皮做出一副母仪天下的嘴脸,现在倒好,图个清净,再也没有人来打扰自己,整日琴棋书画,养花种草,针织刺绣,这跟隐居没什么区别,她还有些喜欢现在的生活,没有人去打扰自己。至于季昭,自从那日被那几千人惨死的样子吓坏,一直发烧卧床,整日胡说八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起来,这对于他来说,也算是种好事,好起来面对这巴掌大的天,估计那时候的心态还不如一直病着,这虽然是大皇子,但是得罪了皇上,禁足了皇后,自己唯一的一个亲妹妹也不知道去哪里玩了,这大皇子府真的是门可罗雀,连一个老看望的人都没有,可悲啊。至于胡中和冰花儿,黑不提白不提,似乎这两个人的存在感极低,有和没有都一样,有些时候,如果你在的位置,有你正常,没你也没觉得少什么,那你一定要小心了,这个世界缺了你,一样运转,而且还没人知道。
“皇上,钦天监有奏折。”那老奴拿着一本奏折递给季风,季风又开始了他的盆栽,也不知道这回里面放的什么情报,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钦天监?”季风有点疑惑,这钦天监轻易不上奏折,上了必然有事,上次上奏,那星辰陨落,自己的老对手故去,这次不知道又是什么,季风有点好奇,还有点不想看,万一是自己不想面对的,毕竟老母亲还病着。
“是的。”那老奴似乎理解季风的意思,只是答应了一声。
“放那吧。”季风让那老奴把奏折放在桌上,自己还在那假模假样的弄着盆栽,这回好了,太后也病了,真有个好看的盆栽,都不知道往哪送。
那老奴没继续说话,直接把那奏折放下就出去了,季风回头看了一眼,又转回身继续弄那盆栽。
祥州
自从这二十九号店铺开张,这祥州城都不一样了,活泛起来了,整个城里被一个店铺带动着,感觉大家都有了奔头,赶紧卖完,收点小钱,可以去那吃口小菜,喝点小酒,毕竟这酒不花钱,弄好了,还去后院玩两把,弄不好,还能赢个双倍回家,最惨也就是输光了,这里跟赌场唯一的区别是,他不会让你输光,当你不知道自己输光的时候,他们会把最后一把的赌注还给你,由庄家来承担你输的钱。这就使很多人,都来碰碰运气,好就双倍,不好,也就今天少赚点,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对于这些百姓来讲,这无疑是自己每天翻身的机会,由于这两日这人太多了,店铺的酒水免费,继续,至于什么时候停,没说,所以啊,大家都想着赶紧下班,去哪小吃小喝小耍一下,这人生,有了不一样的经历,也就有了活力,有了奔头,让枯燥无味生活有了乐趣,这出门营生的人有了乐趣,回到家里自然也就有了乐趣,整体的生活质量不一定提高,但是情绪价值比之前要好很多。之前这点钱,去酒家吃酒,不都点菜,买点就回家吃,还要做些菜,看见家里的婆娘孩子都不一定吃饱,自己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喝了也是闷酒,现在不一样了,在这里,有那么一刻,突然觉得自己脱离了生活,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了,至于这赌两把,很少有人能克制住这种心情,有钱人整锭的金银,整叠的银票,那赌的叫一个刺激,这些人,一次一个铜板不嫌少,一块碎银不算多,你觉得他们赌的是乐趣,但是他们有时候赌的是身家,其实刺激程度跟那些个有钱人差不多,一脚天上,一脚地下的,反正也不亏,还能剩下点,这梦想还是要有的,只要能做到适可而止,赢的面还是很大的。
“将军,这店铺可以啊,这些时日,几乎整日都这么多人,让人感觉整个祥州的钱都被她赚走了。”姬玉沙的随从给他满上酒水之后,看着楼下那熙熙攘攘的人说道。
“笑话,我祥州就这么点钱啊,就算她一年都这么的繁华,也赚不走祥州百之一二,下面都是些百姓,来消遣而已,都是小钱。”姬玉沙把酒喝了,一样看着下面的人说道。
这雅间似乎已经被姬玉沙包了,只要一有时间,就来这里喝两口,看着楼下的人群,他突然觉得更接地气了,自从京城出事的消息传到他这,这心里一直不舒服,就等着京里来旨意或者来人,但是迟迟也没有等到,连个鸟都没有,这一开始说是闷酒,但是喝着喝着,自己还挺开心,多少年没有如此松弛过了。
“是啊,将军说的对,我这嘴……我们这大祥州,让她开个百十年也赚不走。”那人说完,心里真想打自己个嘴巴,这话还不如不说,还好,姬玉沙根本就没在意。
“那卖书的老人家还在买书啊?”姬玉沙看见鹿老的书摊还在,饶有兴趣的说了一句。
“唉,还真是,一天骗不了几个,卖的也不多。”那随从伸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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