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行器穿越撒哈拉沙漠的热浪层时,舱壁的温度表已突破六十摄氏度。林月手中的引路叶突然卷曲,叶片脉络中的绿色能量剧烈跳动,在仪表盘上投射出沙海的三维模型 —— 模型中心的 “沙海之眼” 是片直径十公里的圆形绿洲,绿洲外围的沙丘呈现出诡异的螺旋状,螺旋的纹路与平衡驿站的星图完全吻合。
“是‘流沙转魂阵’。” 陈九章的监测仪发出刺耳的杂音,沙暴的电磁干扰让屏幕上的能量图谱忽明忽暗,“窃能者用西昆仑的‘移山术’改造了沙丘,人畜进入后会在螺旋中不断打转,直到能量被吸干。” 他将星陨碎晶嵌在飞行器的起落架上,碎晶的圣印红光形成防护罩,“刚才的侦察无人机刚靠近绿洲就失联了,最后传回的画面里,沙丘在移动时会露出黑色的石阵。”
林月的燎原剑突然指向窗外,远处的沙暴中隐约可见金色的光点。光点越来越近,竟是一群骑着骆驼的人,他们的头巾上绣着与绿洲同源的太阳图腾,手中的弯刀反射着烈日的光芒。“是沙族的‘巡沙卫’!” 林月认出图腾来自古籍记载,“他们能在沙暴中辨别方向,弯刀是用‘地心铁’打造的,能斩断能量流。”
巡沙卫的首领勒住骆驼,他掀开头巾露出布满风沙刻痕的脸,手中的弯刀突然指向飞行器:“你们身上有‘窃能者’的气息。” 他的声音在热浪中格外沙哑,“三天前,一群黑袍人用骨针刺伤了我们的‘镇沙石’,绿洲的泉水开始变成黑色,那些水接触到沙子,就会变成会咬人的沙虫。”
陈九章突然操控飞行器下降,起落架的星陨碎晶贴近沙地时,沙地下传来沉闷的震动。一只篮球大小的沙虫从沙中钻出,虫壳的纹路与窃能者的骨针符文相同,它扑向骆驼的瞬间,被巡沙卫的弯刀劈成两半,绿色的汁液溅在沙地上,竟燃起蓝色的火焰。
“是‘噬沙蛊’!” 林月想起万蛊窟的禁术记载,“用镇沙石的能量培育的变种,能把沙子转化为攻击武器。” 她将引路叶抛向空中,叶片在热浪中展开,投射出通往绿洲的安全路径,“我们是来修复镇沙石的,带着平衡驿站的信物。”
首领的眼神缓和下来,他调转骆驼的方向:“跟我来,穿过‘响沙带’时千万别出声。” 响沙带的沙子果然名不虚传,脚踏上去会发出琴瑟般的声响,声响的频率能干扰人的神智。林月和陈九章跟着巡沙卫默不作声地前行,燎原剑的红光在掌心流转,形成隔音屏障。
绿洲的景象令人心惊。原本清澈的泉水已变成粘稠的墨汁,泉眼中央的镇沙石 —— 一块三层楼高的黑色晶石,表面插满了骨针,针尾的符文组成旋转的黑色光环,光环将泉水的能量转化为沙虫的养料。周围的棕榈树叶片卷曲,树干上布满沙虫啃噬的孔洞,只有树顶的果实仍顽强地闪烁着金光。
“镇沙石是平衡驿站的阵眼。” 陈九章用星陨吹箭测量骨针的间距,“每根针都插在晶石的能量节点上,形成的‘锁灵阵’能阻断石语术的传播。” 他口中的石语术是沙族的天赋异能,能通过敲击石头与地脉沟通,“沙族的长老们正在尝试用‘血祭’强行解除阵法,再这样下去,他们会耗尽生命力。”
绿洲中心的沙地上,七位白发老者围成圆圈,他们的手掌按在镇沙石上,鲜血顺着指缝渗入石体,黑色的光环在血光中剧烈收缩。但每当光环即将消散,窃能者隐藏在沙丘后的发射器就会射出能量束,让光环重新变得坚固。
“发射器在西北方向的第七座沙丘!” 林月的燎原剑红光暴涨,剑刃划出赤色光弧,光弧穿透热浪,将沙丘顶端的发射器劈成两半。黑色光环的能量瞬间减弱,老者们趁机加大血祭的力度,镇沙石开始发出嗡嗡的声响,石体的黑色逐渐褪去,显露出底下的金色纹路。
三个黑袍人突然从沙中钻出,他们的骨针同时射向老者。陈九章的星陨吹箭更快,箭镞精准地撞开骨针,圣印红光顺着骨针的轨迹逆流而上,将黑袍人的手臂冻住。“又是你们。” 中间的黑袍人扯下兜帽,他的皮肤呈现出诡异的沙黄色,眼中没有瞳孔,只有旋转的沙粒,“镇沙石的能量马上就要成为界域熔炉的燃料,你们阻止不了。”
他猛地拍向沙地,流沙转魂阵突然加速运转,绿洲周围的沙丘开始快速移动,形成闭合的圆圈。圆圈内的空气变得粘稠,巡沙卫的弯刀在手中不断颤抖,仿佛要被沙子吸走。“他在融合移山术与噬沙蛊!” 林月的燎原剑刺入镇沙石的基座,龙血之力顺着金色纹路蔓延,“陈九章,用星斗阵固定沙丘!”
陈九章将七枚星陨碎晶按北斗方位嵌入沙圈,圣印红光形成的光柱如同定海神针,让移动的沙丘暂时停住。他冲向黑袍人时,发现对方的脚下踩着奇怪的符文石,符文石与镇沙石的能量场形成共振 —— 这才是操控阵法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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