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看着陷入挣扎的陈九章,月魄玉佩在掌心变得滚烫。她想起《月魄净化术》中最极端的记载 —— 以自身灵力为引,强行剥离幽冥浊气,代价可能是施术者陷入沉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救他。” 她将玉佩死死按在陈九章的胸口,同时咬破指尖,将鲜血滴在玉佩上,“以陈家媳妇之名,唤月魄之力,吸尽邪祟!”
玉坠突然爆发出冰蓝色的光芒,顺着陈九章的血脉游走,所过之处,暗红色的残血被强行抽出,化作缕缕黑烟融入玉佩。陈九章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在光剑与玉佩的双重作用下剧烈颤抖,而林月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她的身影在冰蓝光芒中逐渐变得透明。
当最后一缕残血被玉佩吸附,陈九章突然瘫倒在地,血红的瞳孔恢复清明。而林月的身体晃了晃,月魄玉佩从她手中滑落,她看着倒在地上的陈九章,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最终缓缓闭上双眼,像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
克尔白神庙的玄石红光渐渐消退,禁寺的星陨纹路恢复平静,只有圣城清扫者的骆驼毛扫帚还在轻轻颤动,扫过地面残留的暗红色痕迹。陈九章挣扎着爬向林月,却发现她的身体已变得冰冷,气息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赛义德捡起月魄玉佩,玉坠上的冰纹已完全变成黑色,散发着刺鼻的幽冥浊气 —— 林月用自己的生机为代价,换来了他的清醒。
禁寺的第一缕晨礼声响起,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陈九章抱着昏迷的林月跪在玄石前,星陨罗盘的碎片在他掌心重新凝聚,化作一枚残缺的戒指。玄石的排斥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古老而悲悯的气息,仿佛在见证这场以爱为名的牺牲。圣城清扫者收起扫帚,望着克尔白神庙的方向:“净化只完成了一半,现在你们既是守护者,也成了禁寺需要保护的人。”
麦加的风带着沙漠的燥热,吹过禁寺的每一寸石板,地下的星陨纹路仍在微微发光,似乎在预示着这场刚刚开始的净化之路,还将伴随着更多未知的牺牲与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