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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悬疑 > 姥姥家的第三扇门:男教师的秘密 > 第103章 录音机里,有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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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录音机里,有她名字

他们把我当成了“苏醒”的模型!

一阵寒意从我的脊椎骨直冲头顶,仿佛有冰水从头顶浇下,连呼吸都凝滞了一瞬。

我成了猎物,而且是一个他们认为极度危险、需要立刻评估处理的猎物。

“晚照,你看这里。”顾昭亭的声音将我从惊骇中拉了回来,低沉而冷静。

他不知何时已经将录音机翻了过来,指着机身背面。

我凑过去,借着窗外熹微的晨光,看到一行用刀尖刻出来的、歪歪扭扭的小字。

字迹很浅,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像是某种绝望的遗言。

“小桃问过灯的事,第二天就没了。”

我的心跳猛地一沉,像坠入深井。

小桃!

那个失踪的女工。

她失踪前,也提过砖窑里的“灯”。

我立刻想起了她最后那通诡异的电话,那句被我忽略的“今晚要点灯”。

金手指再次被触发,我立刻调取了储存在脑海里的那段通话录音。

“……今晚要点灯。”

小桃的声音在我的意识里重放,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这句话的尾音上。

那里,有一个极其轻微、几乎无法察觉的回声。

在金手指的辅助下,我将那段零点几秒的背景音无限放大、解析、降噪。

终于,一个模糊不清的、像是通过无线电传来的机械合成音,被我剥离了出来。

“L - π - 09,准备接收。”

我的手指抑制不住地抖了起来,指尖冰凉,像被电流击中。

L - π - 09……原来小桃的失踪,根本不是偶然。

她无意中发现了“点灯”和模型编号之间的规律,甚至可能猜到了“L - π”的含义,所以,她被“接收”了。

所谓的接收,就是灭口!

他们不是在制造模型,他们是在用活人,制作可以被“激活”的、拥有灵魂的恐怖载体!

我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再被动地等待他们找上门。

周麻子,他是唯一的突破口。

他害怕,但他还良知未泯。

傍晚时分,我换上了一套从社区服务站“借”来的工作服,戴上帽子和口罩,手里拿着一个记录本,再次敲响了岗亭的门。

开门的是周麻子,他看到我这身打扮,眼里充满了警惕,手指不自觉地摸了摸门框边缘,像是在确认某种安全感。

“你找谁?”

“师傅你好,社区的。”我熟练地亮了亮手里的本子,声音装得有几分公事公办的冷淡,“接到居民反映,说这边夜间照明有问题,过来检查一下线路。”

我的理由无懈可击,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让我进了门。

我装模作样地检查着墙角的电线,手指划过锈蚀的接头,传来粗糙的触感,眼睛的余光却始终锁定着他。

他一直盯着我,像是在审视一件可疑的物品,呼吸略显急促,喉结上下滚动。

我没有提任何关于灯和砖窑的事,那只会让他立刻闭嘴。

我绕了一圈,最后停在桌边,目光落在录音机上,像是才发现它一样。

“哟,师傅,你这录音机该换了吧?现在都用数码的了,这磁带机杂音这么大,怕是坏了。要不要我帮你报上去,给您换个新的?”

周麻子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手指猛地蜷缩。

他看向录音机的眼神变得极其复杂,有恐惧,也有某种近乎偏执的依赖,像是看着一个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证物。

他几乎是立刻就摇了摇头:“不用,不用……这台还能用,我听习惯了。”

“行吧。”我点点头,不再坚持。

转身准备离开时,我的手肘“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记录本,一张纸从本子里滑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我弯腰捡起本子,却仿佛没有看到那张纸,径直朝门口走去。

“同志,你东西掉了。”周麻子叫住了我,声音有些干涩。

我回头,一脸“恍然”,笑着说:“哦,一张废弃的报修单,不要了,您帮我扔了吧,师傅。”

说完,我拉开门,快步离去。

那张报修单的背面,我用铅笔,以一种模仿孩童的、笨拙的笔迹写下了一行字:

“L - π - 09,不是模型,是人。”

夜幕再次降临。

这一次,我没有靠近岗亭,而是和顾昭亭待在更远处的监控死角。

阿毛像壁虎一样趴在岗亭窗外的矮墙下,用微型窃听器将里面的动静实时传达给我们。

耳机里先是长久的沉默,只有纸张被反复翻动的声音,沙沙作响,像老鼠在啃噬记忆。

他在挣扎,在天人交战。

许久,我听到了椅子被拉开的声音,然后是录音机被按下的“咔哒”声。

他要重新录制。

一段新的、被刻意压低的声音,穿过电流,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

“……他们用活人做模型。林晚照,别碰L - π。”

听到这句话,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金手指自动分析着这段声纹的波动曲线——那里面交织着恐惧、绝望,但最核心的情绪,不是对我这个闯入者的恐惧,而是一种警告。

一种来自深渊边缘的、希望后来者不要重蹈覆辙的警告。

我关掉通讯器,望向砖窑的方向。

那具代号“苏眠”的模型,早已被悄无声息地运走,不知所踪。

但这片土地下的罪恶,却像发酵的菌群,正在疯狂滋长。

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我低声对身旁的顾昭亭说:“现在,我们得让老K相信,L - π - 09已经‘苏醒’了。”

顾昭亭藏在阴影里的双眼眯了起来,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怎么演?”

我转过头,夜风吹起我的发梢,我能感觉到自己嘴角的弧度,冰冷而决绝。

“用他的规则,给他一个‘活人’。”

夜还很长,黑暗是最好的伪装。

我们不需要再隐藏,而是要主动走进那束即将投射过来的聚光灯下。

风开始变大,吹得远处那棵枯树的枝丫发出鬼魅般的呜咽。

那声音像是某种仪式的序曲,预示着一场无法回头的演出即将拉开帷幕。

而我,将是这场演出的唯一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