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一个时辰之前,薛允琛独自在惊蛰院内,心情烦躁到了极点。
自那日马车一别,碧桃这蠢桃子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见了他如同老鼠见了猫,能躲就躲,能避就避。
即便偶尔撞见,也是低眉顺眼,问十句答不了一句,那副刻意疏远的模样,简直让他憋闷得快要爆炸。
他本就是张扬跳脱的性子,何曾受过这等憋屈?
尤其是尤其是自从那次意外的亲吻之后,他夜里总会做些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尽是这蠢桃子或嗔或怒、或笑或泣的脸,还有那些难以启齿的亲密纠缠。
醒来后,只觉得心头空落落的,那股无名火烧得他坐立难安。
他越想越不甘心。
今日定要去找她问个明白!凭什么躲着他?
这般想着,薛允琛再也坐不住,起身便大步流星地朝着后院碧桃那间小厢房走去。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
薛允琛走到厢房附近,远远便瞧见一个纤细的身影独自立在院中那棵日渐凋零的桂花树下,背对着他,肩头微微耸动,似乎在哭泣?
是碧桃。
他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放轻了步伐,悄无声息地靠近。
碧桃完全沉浸在张嬷嬷即将离去的悲伤之中,加上秋景萧瑟,更添愁绪,竟丝毫未察觉身后有人靠近。
她望着眼前飘落的枯叶,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就在这时,她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这味道…她常年在铁牛哥身上闻到,二少爷与铁牛哥时常一处练武,身上沾染了些许类似的气息也不奇怪。
她心头一暖,以为是铁牛哥不放心她,特意过来寻她。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也没回头,只当是默许了他的陪伴。
薛允琛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微微颤抖的单薄背影,听着她极力压抑的啜泣声,原本满肚子的质问和火气,竟一下子堵在了喉咙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
碧桃感受到这熟悉的怀抱,心中悲戚与依赖交织,更是泪如泉涌。
她哽咽着,将脸埋在他胸前,喃喃低语。
“嬷嬷…嬷嬷要走了…去上京了…我心里好难过…现在…现在我身边,就只有你了。”
薛允琛听到这话,浑身猛地一僵!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随即疯狂地跳动起来,擂鼓般撞击着他的胸腔。
这蠢桃子…她在说什么?
这…这难道是在跟他…?
他之前所有的烦躁,在这一刻都化为了悸动。
原来…原来她躲着他,并不是讨厌他?
她心里…是有他的?
只是碍于身份,不敢表露?
他心潮澎湃,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能僵硬地抱着她,感受着她温软的身躯和滚烫的泪水浸湿他的衣襟。
碧桃见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抱着自己,心中更是认定了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安慰她。
她对他向来是信任且大胆的,此刻心防松懈,又满心依赖,便主动抬起头,闭着眼,循着那熟悉的气息,胡乱地吻上了他的唇。
薛允琛脑中“轰”的一声,彻底一片空白。
唇上传来柔软湿润的触感,带着泪水的咸涩和她身上独有的桃香。
他几乎是本能地回应起来,手臂收紧,将她更深地嵌入怀中。
碧桃既将他认作铁牛,便少了平日里的拘谨,动作间带着一种全然的信任。
她生涩却主动地用舌尖试探着,挑逗着,与他唇舌交缠。
这个吻,比马车里那一次更加深入,更加炽烈。
两人都沉浸在这误打误撞的亲密之中,气息交融,心跳如雷,几乎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薛允琛被她这从未有过的热情所席卷,只能凭着本能贪婪地攫取着她的甜美,恨不得将怀中的人儿操进自己的骨血里。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相拥着挪到了厢房门口。
薛允琛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反手推开虚掩的房门,拥着碧桃跌入昏暗的屋内。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薛允琛将碧桃抵在门板上,加深了这个吻。
他依旧没有说话,生怕一开口就打破了这如梦似幻的时刻。
而碧桃,则完全沉浸在与铁牛哥此刻相依的复杂情绪中,热烈地回应着,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薛允琛被碧桃这前所未有的大胆彻底点燃,他几乎是贪婪地攫取着她的甜美,那双平日里舞枪弄棒的手,此刻在她纤细的背脊上用力摩挲,隔着薄薄的秋衣,感受着底下肌肤的温热。
碧桃完全沉浸在与铁牛哥这片刻的温存与慰藉中,平日里被规矩束缚的胆怯在此刻被离别的悲伤和对依赖之人的信任冲散。
她生涩却主动地回应着,手臂紧紧环着他的脖颈,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骨血之中,借此驱散心头的孤寂。
唇舌交缠的啧啧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暧昧。
两人呼吸都愈发急促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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