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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姜秣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转醒,她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舒畅。

姜秣梳洗罢,用了些翠姨做的清粥小菜,便揣了本昨日回来时新买的话本子,踱到院中树下的躺椅。

这天姜秣不是在树下看书,便是去厨房帮翠姨,困了就回屋子睡觉,直到酉时三刻才回侯府。

姜秣不紧不慢的回到永宁侯府。夕阳的余晖给朱漆大门镀上了一层暖金色,门前却异乎寻常地热闹。

只见正门处停着好几辆外府的马车。姜秣瞧了几眼,未在门口多停留,从角门进了府,径自往静熙院行去。

路上遇见几个面熟的丫鬟婆子,神色间都带着点隐秘的兴奋,低声交谈着什么。

“姜姑娘。”

姜秣闻声侧头,见不远处的连廊下立着两道身影,是司景修与萧衡安。

听到是萧衡安在叫她,姜秣上前几步,垂首行礼:“羲王殿下、三公子。”

萧衡安浅笑着语气温和道:“那日宴席我已付过银钱,姜姑娘何必如此客气。”

姜秣眼帘低垂,目光微动,萧衡安此时提及这事是何用意?不过她轻声应道:“回殿下,奴婢觉得无功不受禄,若惹殿下不快,还望见谅。”

“无事,我亦不是小气之人。”萧衡安含笑回道。

司景修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忽然凉飕飕地开口:“你们二位曾一同用饭?”

萧衡安从容颔首:“不错,还一起听了戏。”

“哦,是么?”司景修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却落向姜秣。

感受到司景修的视线,姜秣将头埋得更低。

萧衡安适时接话,“那日恰逢姜姑娘休沐,我在闻香阁偶遇她时,厢房已满,大堂喧闹,便邀她同席而坐。”

司景修盯着垂头的姜秣,对她道:“你先回司静茹那儿吧。”

“是。”姜秣应声快步离去。

回到静熙园院,姜秣给司静茹问了安,便转身去了茶室。

绿箩正在茶室煮茶,见姜秣来了,连忙起身拉她坐下。

姜秣将绿箩要的福香阁的糕点递给她,二人闲话几句,她才问道:“方才我回来时,瞧见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可是府里来了什么客人?”

绿箩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凑近姜秣,语气里是按捺不住的分享欲,“是二公子!前几日不是相看了元昌伯府家的小姐嘛,今日两家正在交换庚帖,这会儿许是在瑞风堂合八字,若没什么岔子,二公子的婚事可就算定下了。”

姜秣微微颔首,“原是如此,我还以为二公子的婚事不会定得这般快。”

绿箩神秘地摇摇头,压低声音,“二房这些日子,相看人家也有些时候了,不过这次二公子答应这么快,说是紫菱被诊出有孕了,二爷这才急着走流程,赶紧把名分定下来,免得日后难看。”

她说着,脸上露出些看热闹的神情,“这未来的二少奶奶家世好,性子也厉害,紫菱往后这日子怕是难喽。”

姜秣听了,心中了然,只淡淡道:“路都是自己选的,日后如何,谁又说得准。”

天气渐渐回暖,姜秣和司静茹开始早起练剑。

这日午后,几位嬷嬷与丫鬟捧着许多锦盒,步走入静熙院。

为首的嬷嬷含笑向司静茹行礼,温声道:“小姐,这些都是先前在珍宝阁订做的头面,夫人吩咐送来,请您挑选。”

司静茹轻放下茶盏,柔声道:“拿进来吧。”

丫鬟们手捧紫檀木托盘依次而入,一时间室内宝光流转。

司静茹起身近前,细细看去。

站在一旁看的姜秣被珠光晃了眼,只见有好几套头面,每套用的都是不同的材质。有赤金嵌蓝宝石与翡翠的雍容华贵,有鎏金点翠鸾鸟的轻盈似欲振翅,还有一套以芙蓉石连金而成的头面,尤其玲珑剔透、工艺精湛……

司静茹最终选了那套赤金嵌蓝宝石与翡翠的头面。

领头的嬷嬷瞧司静茹选好后,笑着:“小姐好眼光,这一套老师傅做得极用心。另外小姐的两套嫁衣有一套已经完工,还有一套需得半月后才能完工,届时再请您一同过目挑选。”

“好,我知道了。”司静茹含笑应下,吩咐流苏看赏。

待人退出后,她唇角轻扬,眼中如有星光微漾。

凉亭下树影婆娑,棋子落在青玉棋盘上的声音清脆悦耳。

司静茹执白子,正凝神思索棋局。司景修则悠闲地摇着折扇,目光不时朝站在一旁的姜秣掠去。阳光透过枝叶缝隙,轻轻洒在她身上,一片宁静祥和。

终于落下一子,司静茹趁司景修思索之际,好奇问道:“三哥,你们追查的醉陇藤一事,可有眉目了?”

司景修应了一子,答道:“嗯,线索指向月兰国的一处山脉,沈祁和羲王已经派人前去查探。”

“景修、静茹,好雅兴。”

这时,五爷与夏兰缓步走近,一身锦袍,嘴角仍挂着那抹惯常的笑意,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掠过司静茹身旁的姜秣。夏兰跟在他身后半步,低眉顺眼,姿态谦恭。

司景修抬眼,捕捉到了他方才的视线,笑道:“五叔若是手痒,不妨来对弈一局?”

五爷摆摆手,神色恢复温文尔雅,道:“谁不知道景修你的棋艺精湛?我就不自讨没趣了,见你们在此过来打声招呼,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待走远,五爷停下脚步侧身问一旁的夏兰,“静茹的婚事还有多久。”

夏兰细想柔声回道:“还有一个月余。”

闻言,五爷笑得意味深长,“静茹的陪嫁的名单,可定下了?”

夏兰嘴唇微微抿起,察觉到五爷的意图,眼中迅速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不忿,随即又飞快地垂下眼帘回道:“定了。”

“你之前好像与她身旁那个叫姜秣的丫鬟相熟?”五爷侧头问道。

“妾身与她不熟,只是之前一同当过差。”

“她可在陪嫁名单内?”

夏兰摇摇头,“并未。”

五爷了然,嘴角的笑意更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