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姜秣与付阿九伏在,一处离永丰货栈不远的墙根阴影中,二人身穿夜行衣,蒙住面容,如同融入了夜色本身。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按原定的计划进行,付阿九负责探查库房内部结构与货物药材堆放情况。
姜秣则寻找可能存放账册、信件、传送地址的关键房间,试图找到更进一步的线索。
付阿九悄无声息地攀上一旁的大树,稍作观察院内巡逻的间隙,便轻盈落进院子,消失在库房方向的阴影里。
姜秣耐心等待了片刻,变成一只虫子,迅速贴近主屋。她之前远远观察过,这主屋虽不如库房宏大,但更为规整,像是管事之人处理事务之所。
窗和门都被关得严实,姜秣上下探查一番,房门底下还有缝隙,她变成了更小的虫子钻了进去。
屋内此时并没有人,屋内陈设简单,一桌一椅,几个柜子。
姜秣的目光迅速锁定墙角一个上了锁的抽屉柜,这种地方,重要东西最可能在此。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细铁丝,不过片刻,锁头开了,她轻轻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整齐地放着几本账册和一叠信件。
姜秣迅速翻阅。账册记录着物资运出的地点,还有购入的药材等信息。
她迅速将这几本账册放进空间。
就在她轻轻合上抽屉的瞬间,一声极轻微的机械响动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不好,有机关。”姜秣心头暗道。
几乎同时,屋外远处响起一声尖锐的唿哨!紧接着,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喝声由远及近,迅速朝着主屋包围而来!
“有贼!在书房!”
守在房门口的两个汉子迅速推门而入,她身形如电,侧身避开劈来的刀锋,手腕一翻,匕首已划破一人手腕,另一脚踹中另一人膝窝,趁其吃痛弯腰之际,手肘重重击其后颈,瞬间放倒两人。
但更多的人围了上来!火把被点燃,映照出凶神恶煞的面孔和明晃晃的兵刃。
另一边,付阿九刚从库房潜出,便听到动静,看到姜秣被围,毫不犹豫地疾冲而来!他动作迅疾如风,从侧翼切入战团,一拳一脚皆精准狠辣,瞬间替姜秣分担了大半压力。
“走!”姜秣低喝一声,长剑格开砍来的刀,与付阿九背靠背,试图突围。
但敌人越来越多,其中显然有高手。一名头目模样的汉子看出姜秣是指挥者,趁姜秣杀敌之时,从姜秣后背直取她要害。
姜秣刚避开左侧攻击,右侧一刀又至,几方交缠,角度刁钻,眼看难以完全避开。
千钧一发之际,付阿九猛地将姜秣往旁边一推!用剑格挡,奈何此人刀法又猛又急,“噗嗤!”那利刃入肉的声音沉闷而清晰。
长刀深深嵌入了付阿九的肩膀,他闷哼一声,却反手死死抓住了那持刀的手腕,为姜秣创造了刹那的机会。
姜秣瞳孔一缩,眼中瞬间漫上血色,手中长剑化作寒光,直直刺穿伤人者的咽喉,抽出剑时,血溅到了姜秣的脸上,周围的人见状,急忙撤刀后退。
付阿九伤口鲜血涌出,脸色瞬间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对着姜秣用力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快走!
不能再恋战!姜秣一把扶住踉跄的付阿九,将他大部分体重扛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挥舞长剑,招式变得凌厉无比,完全是拼命的打法,硬生生从包围圈中杀开一个缺口。
“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永丰货栈的人身后怒吼,紧追不舍。
姜秣扶着付阿九,借着对地形的记忆和夜色掩护,专挑黑暗狭窄的小巷穿梭。付阿九强忍剧痛,尽力配合着她的步伐,额头上全是冷汗。
身后追赶的声音和火把的光亮越来越近。姜秣咬紧牙关,看到前方的一片树林,用尽最后力气,猛地冲了进去!
一入树林,黑暗和复杂的地形成了最好的庇护。姜秣不敢停留,扶着付阿九快速地地向林子深处奔去,只有彼此粗重的喘息,才停下。
到了树林深处,姜秣看着后面的人暂时还没追上来,扶着付阿九小心地靠着一棵大树坐下。
她急忙扒开付阿九的衣领,检查他的伤势,刀伤很深,流血不止,她迅速撕下自己的衣摆布条,按压住他的伤口止血,掏出之前司景修给的金疮药,尽数撒了上去,又喂了他一颗健体丸。
付阿九额头冒着冷汗,看着姜秣的双眼逐渐模糊,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但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呼,最后因伤晕了过去。
姜秣看着他苍白的脸,这人也是为了救她受伤的,姜秣回头看向要追上的人,站起身将付阿九妥善藏好,自己重新戴好面罩,跳上不远处的一棵树上,静候。
追兵很快便至,约莫十人,手持火把与兵刃,呈一个松散的扇形小心翼翼地进入树林。
“分头找!那娘们带着个伤号,肯定跑不远!”领头的那人压低声音喝道,是另一名狠戾的头目。
树上的姜秣屏息凝神,看着其中三人逐渐靠近她藏身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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