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秣不太适应司景修突如其来的、密切的关心,她看着落座于不远处看册子的司景修,眉头轻蹙了一下,忍不住道:“公子身上有伤,实在不必常来奴婢这。”
司景修凝视着她,目光深沉:“在我面前,不必总是自称奴婢,而且我想来看看你。”
这句话说得太过直白,姜秣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得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司景修抬眸看她,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深邃,“那日看到你浑身是伤的样子,我很后悔。”
姜秣怔住,随后她急忙道:“保护小姐是奴婢的本分,公子不必如此。”
室内一时寂静,只听得见彼此交错的呼吸声,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几乎要将她灼伤。
“姜秣,”他直呼她的名字,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可知我......”
“公子!”姜秣猛地站起身来,“天色不早了,您该回去换药了。”
司景修看着她慌乱的模样,良久,轻轻叹了口气:“好。”
他起身走向门口,在门边停顿片刻,却没有回头,“明日我再来看你。”
直到他的脚步声远去,姜秣才缓缓坐下。
窗外,暮色渐浓,姜秣望着天边最后一丝霞光,心中一片纷乱。
司景修的心思,她似乎窥见了一角,但这并未让她感到欣喜或慌乱,只觉得麻烦,她能不能装死,嗯,装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