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秣微微摇头,“不会。”
“为何?”何湘黛不解,“那位郡主离开时,眼神可是很不善。”
姜秣回道:“理亏的是他们,传出去于容国名声无益。”
就算找来,她再杀了便是,姜秣指尖在袖中微微收拢,方才那掌用的流云心法,倒是出乎意料的好用。
何湘黛听着,紧绷的心弦渐渐松弛下来,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听你这么一说,我便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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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国船上,段泽璋负手立于船头,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堂哥!方才为何就这般放过他们?”凌云郡主气冲冲地走来,“那女子伤了我们的人,分明是没把容国放在眼里!”
段泽璋头也不回,声音冷沉,“在大启的地界上肆意妄为,你是嫌麻烦不够多?”
凌云郡主噎住,随即不服道:“不过是几个商户子弟,我们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段泽璋语气平淡,“父皇派我等来大启,不是来结仇的,更何况,那个出手的女子不简单。”
“她?”凌云郡主嗤笑,“不过是会些功夫罢了。”
段泽璋挑眉,“你带来的三个暗卫,都是军中千里挑一的好手,在她手下走不过三招,这般身手,放眼容国也找不出几个。”
“我……”凌云郡主一时语塞。
“去查查,那女子什么来历。”段泽璋则对身后的侍卫吩咐道。
“是。”
容国的大船缓缓驶离,一个穿着普通侍从服饰的身影,在无人注意之际,悄然跃入水中,朝着另一个方向泅渡而去。
不远处,一艘寻常画舫内,萧衡安正悠然自得地烹茶独酌。他目光落在远处天水相接之处,欣赏这暮云合璧的湖景。
这时,青釉身影如燕子般掠上船头,拱手禀报道:“殿下,容国二皇子下令,要详查姜姑娘的来历。”
萧衡安端起茶杯,凑近鼻尖轻嗅茶香,眼帘微垂,“让我们的人设法拦截。”
“是。”青釉毫不迟疑,领命迅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