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六年三月初十戌时,京杭大运河的夜色如墨,两艘乌篷船悄无声息地行驶在水面上,船头挂着微弱的防风灯笼,映照着船舷上“漕运总局”的字样——这是刘阳明为押送骨纹使囚犯和《骨纹秘典》特意伪装的船只。舱内,三名被铁链锁住的骨纹使总坛骨干低垂着头,眼神却仍透着阴鸷;刘阳明坐在案前,翻阅着从白骨城搜出的据点分布图,眉头微蹙:“江南‘湖州’‘苏州’两地还有骨纹使的隐秘据点,我们需在三月十五前销毁,绝不能让他们再有机会举行献祭仪式。”
“大人,陈默监测到后方三里处有一艘可疑漕船,行驶轨迹诡异,不像是正常商船。”梅香轻步走进舱内,低声禀报,手中握着陈默改装的“水上星纹监测仪”——仪器屏幕上跳动着微弱的蓝色波纹,“而且水面下有不规则的能量波动,像是……有东西在跟着我们。”刘阳明立刻起身来到船头,借着月光望去,果然见后方一艘漕船桅杆上挂着黑色灯笼,船速时快时慢,始终保持着三里距离。
“李卫,带人检查船体四周,加固船板;石三,准备星纹弩箭和绊船索;陈默,将监测仪切换到‘水下追踪模式’,锁定能量源位置;春柳,调配‘防水破纹粉’,装进水囊备用。”刘阳明沉声下令,“这船不对劲,夜里行船挂黑灯笼本就不合规矩,还刻意保持距离,定是冲着囚犯或秘典来的。”
片刻后,陈默脸色凝重地跑来:“大人!水下有至少十名‘水影卫’,身上携带星纹水雷,正朝着我们的船底游来!后方漕船也加速了,船上有三十多人,都带着骨制武器,是水纹使的人!”刘阳明心中一凛——水纹使是裂隙之主麾下擅长水上作战的使者,没想到竟在运河设伏。“传我命令:所有人穿戴防水软甲,李卫带二十人守船尾,用弩箭击退后方漕船;石三带十五人守船舷,用绊船索阻拦水影卫登船;春柳和梅香随我守船舱,保护囚犯和秘典;陈默,启动‘水下能量干扰装置’,让水雷失效!”
话音刚落,船底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水雷引爆的“轰隆”声——幸好陈默及时启动干扰装置,水雷威力大减,只震得船体轻微摇晃。“登船了!”石三大喊一声,只见数名身着黑衣、背着水囊的水影卫从水中跃起,手持短刀扑向船舷。石三甩出绊船索,缠住两名水影卫的脚踝,将他们拖入水中;其余精锐则用星纹弩箭射击,水下顿时泛起血色。
后方漕船已逼近至百米处,船上的水纹使挥舞着骨制船桨,发出尖锐的哨声。水面突然涌起数道水柱,水柱中藏着星纹鱼叉,朝着乌篷船射来。“用破纹粉!”春柳大喊,将水囊中的防水破纹粉撒向水柱,粉粒遇水扩散,星纹鱼叉瞬间失去光芒,落入水中。刘阳明则带领梅香守住船舱门口,两名试图闯入的水影卫被他一剑一个解决。
激战中,一名水影卫趁乱将一枚“迷雾弹”扔上船头,白色烟雾瞬间弥漫,能见度不足三尺。“是‘星纹迷雾’,能干扰视线和监测仪!”陈默大喊,迅速将监测仪切换到“热成像模式”,“左前方有五人靠近船舱!”刘阳明凭借热成像仪的指引,挥剑格挡,与水影卫展开近身搏斗。烟雾中,他的现代格斗术发挥优势,避开敌人盲目的攻击,专挑关节要害下手。
“大人,他们的目标是《骨纹秘典》!”梅香突然喊道,只见一名水纹使头目冲破烟雾,直奔案上的秘典。刘阳明纵身跃起,一脚将其踹倒,剑指咽喉:“说!谁派你们来的?水纹使总坛在哪?”头目却狞笑着吐出一口黑血:“水纹使大人会为我们报仇的……运河‘鬼见愁’河段,你们逃不掉的!”说完便气绝身亡。
烟雾渐渐散去,水面上漂浮着十几具水影卫的尸体,后方漕船也已驶远。刘阳明让人检查囚犯,发现三名骨干竟趁乱咬毒自尽,只留下一人还有气息。审讯中,这名囚犯颤声道:“水纹使总坛在运河‘鬼见愁’河段的‘水下溶洞’里……他们要在三月十三‘潮汛期’,用‘运河水脉’配合秘典举行‘水纹献祭’,打开主裂隙的水下缺口……”
三月十一清晨,乌篷船停靠在运河码头。刘阳明立刻让人将审讯结果禀报给康熙,同时召集众人议事。“鬼见愁河段水流湍急,暗礁密布,水下溶洞更是隐蔽,强行闯入风险太大。”李卫皱眉道。陈默则拿出绘制的河段地图:“我查到鬼见愁有一处‘废弃灯塔’,塔顶视野开阔,可监测整个河段;而且溶洞有两个入口,一个在水下,一个在岸边的‘龙王庙’内。”
刘阳明指着地图说道:“我们分三路行动:第一路,陈默带领二十名精锐,伪装成渔民,在灯塔附近布防,监测水下动静;第二路,李卫和石三带领五十名精锐,潜入龙王庙,堵住溶洞岸边入口;第三路,春柳、梅香和我乘坐‘潜水船’(陈默改装的密闭小船),从水下入口进入溶洞,摧毁献祭仪式;另外,让人通知运河漕运总督,派水师在鬼见愁下游拦截,防止水纹使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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