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像无数根冰冷的钢针,扎在越野车的挡风玻璃上,雨刮器疯狂摆动,却始终无法驱散眼前的混沌。林野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泛白,仪表盘上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着副驾驶座老周凝重的脸。
“还有多久到?”后座的老王揉了揉发酸的膝盖,他怀里的探测仪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滴滴”声,屏幕上的波纹乱成一团。小杨紧紧挨着老王,双手抱在胸前,嘴唇微微颤抖:“林队,这地方的信号怎么全断了?导航也失灵了。”
最年轻的小飞满不在乎地嚼着口香糖,掏出手机晃了晃:“慌什么?不就是没信号吗?说不定前面就有村子。”话音刚落,越野车猛地一震,像是碾过了什么硬物,随后便熄火了。
林野尝试了几次点火,发动机只发出“咔咔”的怪响。“下去看看。”他推开车门,一股混杂着泥土和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暴雨中,一座破败的古宅轮廓渐渐清晰,黑瓦残垣,院墙斑驳,门口的石狮子半边脸已经坍塌,空洞的眼眶对着众人,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这破地方怎么会有宅子?”老周举着探照灯,光束扫过古宅大门,朱红色的门板早已腐朽,上面刻着的花纹模糊不清,像是某种诡异的符咒。老王蹲下身,查看车轮下的东西,脸色骤变:“是骨头!人的骨头!”
众人心里一沉,小飞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态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林野深吸一口气:“看来只能进去避避雨,等雨小了再想办法。”他推开门,“吱呀”一声,腐朽的木门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雨夜里格外瘆人。
古宅内部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探照灯的光束扫过,墙角堆着破旧的家具,地上散落着一些残缺的器皿。正厅中央,摆放着一座石台,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
“不对劲,这地方太邪门了。”老周压低声音,他的目光落在石台上,那里刻着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每一个都被一个黑色的圆圈圈住。“这些字……像是用鲜血写的。”
就在这时,一阵诡异的低语声突然在大厅里响起,像是有无数人在耳边窃窃私语,却又听不清具体内容。小杨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抓住了老王的胳膊:“你们听到了吗?有人在说话!”
林野皱起眉头,他确实听到了。那声音忽远忽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冷,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大家小心,保持警惕。”他握紧了腰间的登山杖,探照灯在大厅里四处扫射,却什么都没发现。
小飞不耐烦地踢了踢脚边的木柴:“别自己吓自己了,说不定是风声。”他刚说完,就看到一道焦黑的身影从楼梯口一闪而过,那身影佝偻着背,浑身散发着烧焦的臭味。
“谁!”小飞大喝一声,举起了随身携带的工兵铲。众人立刻围了过来,探照灯的光束集中在楼梯口,却空无一人。“你看错了吧?”老王疑惑地问。小飞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白:“绝对没有!我看得很清楚,那东西不像人!”
金属摩擦声再次响起,这次更加清晰,像是有人在拖着铁链在楼上行走。林野示意大家跟上,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二楼的走廊更加阴暗,墙壁上的墙纸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砖块。每走一步,脚下的木板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那是什么?”小杨突然指向走廊尽头的房间,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绿光。林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靠近房门。他推开门,探照灯的光束射了进去,房间里的景象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简陋的祭坛,上面插着三根燃烧的香,香灰落在地上,形成一个诡异的图案。祭坛旁边,躺着一具早已腐烂的尸体,身上穿着破旧的工装,看款式像是几十年前的地质队员。
“难道这里就是三十年前地质队失踪的地方?”老王喃喃自语,他蹲下身,查看尸体的状况,“尸体已经高度腐烂,但奇怪的是,身上没有任何外伤。”
诡异的低语声越来越响,像是在催促着什么。突然,小飞发出一声闷哼,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小飞,你怎么了?”林野察觉到不对劲,上前一步。
小飞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头,他的皮肤开始变得焦黑,手指也渐渐扭曲变形。“不好,他被附身了!”老周脸色惨白,大喊道,“快躲开!”
小飞猛地扑向林野,速度快得惊人。林野反应迅速,侧身躲开,小飞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挣扎着爬起来,双眼通红,嘴里发出“嗬嗬”的怪声,像是野兽的嘶吼。
“小飞怎么会变成这样?”小杨吓得哭了起来。老王握紧了探测仪,屏幕上的波纹已经乱成一团:“这地方有强烈的邪气,他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焦黑身影再次出现,站在房间门口,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小飞。“三十年了,终于有人能成为我的容器了。”那声音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刺耳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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