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救了他?”
声音沙哑,却不带情绪。
齐砚生动作未停,将银针刺入寒隼“神阙穴”,封住中焦气机。
“他不是人。”屠仲谋继续道,“他是容器,是我的作品。二十年前我剥离灵脉植入他体内,就是为了今天。”
齐砚生抬头,目光如刀。
“你说他是供体。”他声音平静,“那你呢?你移植给他的,究竟是力量,还是枷锁?”
屠仲谋嘴角抽动了一下,似笑非笑。
“枷锁?不,那是钥匙。只有他能开启H-07重生炉。而你……”他缓缓抬起六指,指向齐砚生,“你不过是触发程序的开关。”
齐砚生冷笑。
“那你现在该明白了——程序,已经失控。”
他说完,转身面向青铜柱。裂缝依旧存在,但血光已退,内部结构隐约可见。他走近两步,古瞳开启,试图窥探柱体深处。
就在他凝神之际,身后传来细微金属摩擦声。
齐砚生猛然回头。
屠仲谋的轮椅底座再次打开,露出一个隐藏隔层,里面赫然躺着一支银色注射器,针头闪着幽蓝寒光。
屠仲谋右手缓缓移向那支注射器。
齐砚生瞳孔一缩。
那不是普通药剂。
那是畸变激活素——能瞬间唤醒潜伏灵脉,甚至强行融合异种能量。
若注入寒隼体内……
他来不及多想,甩手就是一根银针,直射注射器推杆。
针尖命中,注射器翻倒,药液洒出,在焦土上腐蚀出缕缕白烟。
屠仲谋六指猛地攥紧扶手,终于露出一丝怒意。
齐砚生站定,挡在寒隼身前,右手已收回银针袋,左手缓缓抬起,指向屠仲谋轮椅方向。
八门金锁阵仍未撤去,八根银针悬空微颤,映着残光如星垂野。
火势渐敛,余烬飘散。
他知道,真正的答案,还在更深的地底等着他。
屠仲谋盯着他,忽然低声道:“你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
齐砚生脚步一顿。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