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压着供花村的千年古柏。
我握着钢笔的指节泛白。
稿纸上的墨迹未干。
黑泽瞳冷冽的眉眼与松岛菜菜子温柔的笑靥在字里行间交织,这是我用七十二小时熬出来的四部剧本——两部电影,两部电视剧,每个故事都在为这片沉睡的土地注入灵魂。
我的指尖划过泛黄的地图,杰尼斯事务所的新生代名单在脑海中飞速轮转。
坦白说 我不想和这个集团合作。
我不喜欢他们。
但是。
我很清楚。
蛋糕要分着吃。
一个人吃独食,下场是不好的,更不要说我还是个外国人。
但是,一来我知道杰尼斯的存在对这个国家的影响其实是有害的,我当然乐于推上一把。
二来在这个圈子里,想要下水游好了,就得多拉一些朋友给你帮场子。
割让一小部分利益,是值得的。
再说,杰尼斯的资源很好。
什么样的帅哥都有。
倘若让那个拥有琥珀色眼眸的少年,与另一位以演技爆发力着称的偶像搭档,双男主设定或许能掀起现象级热潮。
而电视剧部分,传闻中即将解散的撞街姐妹组合,正需要这样打破固有形象的转型之作。
我的笔尖重重落下,在影视矩阵四个字上画了个圈。
窗外传来吉普车碾过碎石的声响,后藤家的人又打猎归来了。
猎枪的余响惊飞林间白鹭,惊起我满腔愤懑。
这片美丽幽深的原始森林,遍布着天然的峡谷、溪流与古宅,本该是影视工业的黄金沃土,却被他们当作私人狩猎场。
上次上山勘探时,我甚至在废弃旧宅里发现了野猪陷阱,生锈的倒刺扎进青砖,像极了这片土地被辜负的叹息。
芹泽多摩雄会长会感激我的。
我喃喃自语,将剧本初稿塞进皮质文件夹。
这个桀骜不驯的社会男人,会为我提供打破陈规的野性力量。
后藤家终于被我说服,同意以土地入股的形式合作开发。
但协议墨迹未干,我便嗅到了时间的紧迫——文旅项目审批窗口即将收紧,头部影视公司也在加速布局新片场。
月光爬上计划书,商业蓝图在眼前徐徐展开。
先将古村落改造为影视拍摄基地,复刻剧本中的经典场景,打造沉浸式打卡点。
待剧集热播,地价必然呈几何倍数增长,届时推出的商业地产与楼花,足以撬动数亿资金链。
更长远的规划里,这里将矗立起全亚洲最先进的摄影棚,配备水下拍摄池、虚拟影棚和战争戏专用场地。
想象中的爆破戏在林间轰鸣,特效火光映亮千年古刹,游客举着手机直播,将供花村的名字传向世界每个角落。
夜风裹着松涛扑进窗棂,我打开卫星地图,用红笔圈出适合搭建摄影棚的平地。
后藤家的守旧派还在犹豫,但市场不会等任何人。
按下发送键,将合作方案同步给东京的制作公司,我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发送成功,忽然想起黑泽瞳在剧本里的台词:机会从不会为谁驻足,就像山风掠过树梢,错过便只剩呼啸。
是时候让供花村,从狩猎场蜕变为造梦工厂了。
在后藤金次执掌家族的年代,他的算盘珠子拨动得震天响——将铜矿开采的暴利化作丈量土地的皮尺,从邻村的梯田到深山的林场,每一寸土地都烙上后藤家的火漆印。
那些年,他骑着高头大马巡视领地的身影,在村民眼中是财富与权势的图腾,却没人料到,这看似精明的布局,竟成了吞噬整个家族的无底洞。
金次的野心远超土地本身。
他在矿山深处开凿新井,在河岸建起炼铁作坊,钱如流水般砸进这些不见回报的工程。
当饥荒席卷村落,村民举着破碗跪在祠堂前。
但是金次站在雕花木门后,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青砖:粮仓空了,真没了。
他攥着土地契约的手青筋暴起,那些契约此刻不过是堆无法充饥的废纸。
它让后藤金次只能选择用镇压的方少对待村民。
后藤银踩着金次倒下的身躯上位时,恰逢天旱无雨肆虐无度的灾年。
腐烂的尸横遍野,却成了她维系统治的救命粮。
当村民们在绝望中啃食裹着麻布的尸体时,银站在绣着金线的轿辇里,用帕子掩着口鼻下令:把尸体分下去,按人头计数。
她的手段冷酷得近乎荒诞,却奇迹般稳住了摇摇欲坠的家族根基。
那些在饥荒中饿死的亡魂,与瘟疫中暴毙的躯体,共同浇筑成新的权力基座。
然而,时代的齿轮不会为任何家族停留。
蒸汽机的轰鸣声穿透深山,铁路轨道如同钢铁藤蔓般向村落延伸,外面的世界早已进入工业文明的快车道,后藤银却依旧守着祖训,将猎枪和族谱奉为圭臬。
她固执地继续着旧有的统治。
从村子里继续雷打不动的抱走一一的婴孩。
仍然与往常一样举行一年年的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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