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已经有了取死之道。
我不在国内搞他,是国内讲法的。
但他既然敢到国外去,我就正好要他的命。
王全以为拿了我的钱跑就能高枕无忧?
他忘了,有些人,有些债,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终究躲不过。
“敢欺负许半夏的,都要死。”
我轻声说,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晚风从窗外吹来,带着一丝凉意,却让人心头无比清明。
会议室里的空气像被抽走了一半,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小苏捏着文件夹的手指泛白,身旁的杰克不停调整着领带,眼神里的期待和紧张几乎要溢出来。
“许总,我们的新能源材料项目已经通过了第三轮测试,只要注入这笔启动资金,下个月就能进入试生产阶段。”
小苏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市场调研报告显示,这绝对是未来五年的风口产业。”
杰克立刻接上话,用流利的中文补充。
“我们和欧洲的供应商已经谈好了意向,资金到位就能签合同,抢占先机至关重要。”
许半夏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目光掠过两人,最终落在对面的野猫身上。
“风口?”
野猫嗤笑一声,身体往前倾了倾。
“小苏,你别忘了去年那个人工智能项目,也是说抢占先机,结果呢?钱砸进去连个响都没听见。钢厂现在正是扩建的关键期,每一分钱都得花在刀刃上,哪有闲钱给你们‘试错’?”
坐在野猫旁边的贾长安跟着点头:“我同意野猫的看法。新能源材料技术门槛高,市场前景不明朗,风险太大。相比之下,把钱投进钢厂的扩建工程,稳赚不赔,这才是眼下最该做的事。”
双方的目光都聚焦在许半夏身上,等待她的最终裁决。
小苏额角渗出细汗,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
他知道公司最近资金紧张,但这个项目他和杰克熬了三年,成败在此一举。
许半夏却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始终没说话。
会议室里的沉默被墙上的挂钟秒针声切割得格外清晰,每一声都像敲在小苏的心上。
散会后,许半夏刚回到办公室,野猫就跟着走了进来,反手带上门。
“半夏,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野猫脸上没了开会时的锐利,多了几分犹豫。
“骁骑最近在谈一家物流公司的入股,对方要得急,我们手里的现金流有点周转不开。”
许半夏放下茶杯,眉头微蹙:“物流公司?他之前怎么没跟我提过?”
“他也是怕你分心,知道你这边扩建钢厂压力大。”
野猫叹了口气。
“但那物流公司的线路资源对我们车队太重要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再想找就难了。”
许半夏靠在椅背上,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钢厂扩建需要巨额资金,设备采购、厂房建设、工人薪资……每一项都像填不满的窟窿,她的财务状况早已捉襟见肘,账面上的流动资金连维持钢厂正常运转都得精打细算。
“野猫,”她抬眼看向对方,语气坦诚:“公司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扩建钢厂把能调动的资金都投进去了,我手里确实没多余的钱。”
野猫的眼神暗了暗,刚想开口说“那就算了”,却听见许半夏继续说:“但骁骑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让他别着急,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去找至善借,无论如何,不会让他错过这个机会。”
刘至善是她的丈夫,也是商界有名的投资人。
许半夏从不轻易向他开口谈钱,总觉得要在事业上保持独立,但这次为了童骁骑,她没了丝毫犹豫。
野猫愣住了,随即眼眶一热:“半夏……”
“别说了。”
许半夏摆摆手,眼底闪过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坚定。
“钢厂的扩建不能停,小苏的项目我还得再评估,但骁骑这边,我一定帮。”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许半夏望着窗外林立的厂房,轻轻吐出一口气。
天平的两端都沉甸甸的,但她知道,有些重量,必须稳稳接住。
餐厅的暖光灯洒在餐桌中央的鲫鱼汤上,油星泛着细碎的光。
许半夏扒了两口饭,筷子在碗里戳了戳,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才抬头看我。
“至善,”她声音比平时低了些:“钢厂最近扩建,资金周转有点……紧。”
我夹菜的手顿了顿,没说话,等着她往下说。
她果然叹了口气,放下筷子:“你说奇怪不奇怪,以前公司小的时候,赚点钱就够花,现在生意越做越大,订单排到了半年后,账上流水看着吓人,可花钱的地方比赚钱还多。设备要更新,厂房要扩建,还要囤原材料,工人工资也涨了,钱跟流水似的往外流,想堵都堵不住。”
她越说越无奈,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口:“我本来不想跟你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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