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训练从晦涩的理论开始。导师深入浅出地向他阐述了“茧”的起源本质——并非单纯的“恶源”,而是人类庞大集体潜意识在特定能量环境下形成的复杂存在形态,如同宇宙的暗物质,本身并无善恶,但其庞大而无序的力量会对现实世界造成侵蚀和扭曲。
守茧人存在的意义不在于消灭它(事实上也几乎不可能彻底消灭),而在于“隔绝”、“疏导”和“净化”其无序能量外泄的孔洞(即“茧孔”),防止其对文明造成灾难性破坏,并引导那些如他一样不幸卷入却尚未完全被同化的个体。
同时,他系统学习了能量理论、现实稳定锚点原理、人类集体无意识的特性等深奥知识,虽然部分听起来艰涩,但以往“茧人”经历的切身体验,使他对这些理论有了远超常人的理解和共鸣。
这是李豫训练的核心。他过去对“茧界”的能量亲和更多源于无意识的本能和生存需求,如同本能游泳。
现在,导师们要教会他在意识清醒状态下,如何精妙、有序、有目的地引导和利用这种能量,将它塑造成“隔绝屏障”的墙砖,凝结成“锚点引导”的丝线,或精确打击“蠹化点”的刺针。
训练充满了挫折感——每一次力量失控都如野马脱缰,刺痛精神;感知力被环境干扰而扭曲时,常常错判方向。导师要求他控制力量凝聚成一根头发丝粗细的“净光丝”,他就失败过上百次,每次都浑身大汗,精神疲惫得几乎虚脱。
但每一次微微成功的闪光,都让他更靠近那个“掌控者”而非“猎物”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