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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血月将临:深渊下的生死抉择

“周晓!”李豫的视线如闪电般短暂地扫向身后。只见周晓面色惨白如纸,身躯摇摇欲坠,却仍勉强挣扎着靠墙站起。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把每一丝痛苦都嚼碎咽下,血迹从左臂伤口处不住地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当看到李豫出现的瞬间,周晓眼中骤然迸发出璀璨的亮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突然燃起的火把,带着无尽的希望与决绝。他竟用力抬起还能动的手臂,将那染血的探测器硬生生地塞向李豫,声音因剧痛而变得扭曲变调,却字字清晰如金石:“……记录……组织……的……血液信息!”

探测器显示屏上粘着几点异于常人的深紫色凝固血液,边缘闪烁着微细的粒子光晕,好似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诡异信号。这血液,是那个被剑势撕破皮甲的袭击者留下的,仿佛带着无尽的恶意与阴谋。

骨剑上传来的震荡陡然暴增,仿佛有一头沉睡的凶兽在剑中苏醒,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像是被某种同源的存在激活了凶性,李豫猛地重新攥紧剑柄,肌肉瞬间绷硬得如同花岗岩,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蜿蜒的蚯蚓。

在那浓雾深处,两点妖异的猩红光点重新凝聚,如同两盏来自地狱的鬼火,死死地锁定住他。而且,更多……很多双或猩红或暗绿的恐怖光芒正在四面浓雾深处点点睁开,如潮水般层层叠叠涌现,仿佛是无数双来自深渊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

组织埋下的杀局才刚开始!他们以这片地狱为饵,精心布置,猎杀的就是他李豫这条大鱼!风里充斥着血腥与异样灵素的恶心气息,仿佛是死亡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李豫弓起脊背,如同一只被困在绝境中、准备扑击撕食的困兽,眼神中透露出疯狂的杀意与不屈的斗志。汗水沿着额角大颗大颗地滑落,滴到浸满污迹的地面上,瞬间被地面吸收,只留下一圈圈淡淡的水痕。

蚀痕镯死死抵在掌心的骨剑剑柄上,一圈极暗淡却稳固的琥珀色光晕自握剑的手臂开始急速蔓延,如同一条神秘的丝带,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的瞳孔深处,映照着无数黑暗中睁开的兽瞳,有冰冷的杀意,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直刺人心;也有属于猎手才懂的、搏命至死的狂热,仿佛是一场燃烧在灵魂深处的火焰。

战局正烈,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战场,每一刻都充满了生死危机。但李豫握紧剑柄,直面无尽威胁的兽瞳,没有丝毫迟疑退缩。他的眼神坚定如磐石,脚下的浓雾蔓延翻腾,好似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而他眼中的火焰却被彻底点燃,那是决定守护的瞬间,是对正义与生命的执着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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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再临倒计时十五小时,时间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正一分一秒地无情流逝。

沈心烛带回了关乎灵力风暴中心的重要情报,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坚毅。然而,她的腿部却留下了恐怖的咒毒伤痕,暗影如同邪恶的藤蔓,刻印在她血肉中,疯狂地吞噬着生机,让她的身体变得愈发虚弱。

守茧人协会紧急会议上,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众人绝望地发现,风暴核心竟是李豫幼时家门外的古井。那口古井,仿佛是一个隐藏在岁月深处的恶魔,正悄然张开它那血盆大口,准备吞噬一切。

李豫呆立窗前,手指深陷掌心,仿佛要把自己的手掌都捏碎。童年记忆中的母亲身影倒映在剧烈摇晃的破碎玻璃上,那身影模糊而又清晰,仿佛就在眼前。耳边幻听般响起她的哭喊:“别回头……阿豫快逃……”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如同针一般刺痛着他的心。

血色的月轮低悬天际,像一枚悬在宇宙喉咙里的诅咒果实,散发着诡异而又危险的气息。十五小时,这短短的时间,却如同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面前。巨大的阴影自血月而下,压得整个守茧人指挥部几乎无法呼吸。空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抽空,又被沉甸甸的恐惧重新填满,让人喘不过气来。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仿佛时间都凝固了。残存的应急灯管顽强地亮着,刺眼的白光铺陈在那张放大的三维地图上,标识着一个极其危险、极度汹涌的能量涡旋点——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点。李豫的目光死死锁在地图上那清晰标注的坐标,耳朵里只剩血液轰隆奔涌的巨响,仿佛是千军万马在脑海中奔腾。

“……确认无误,”沙哑得撕裂了风的汇报声从门口传来,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鸣,“灵力风暴的初始核心……已经锁定在……”报告者用力清了清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撕裂血肉的艰难,仿佛是用生命在诉说,“……西郊老街,十七弄…古井区。”

那口井!

那口青石板封口的、幽深的,爬满了他童年记忆的阴湿苔藓的古井!那口井,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承载着他无数痛苦的回忆。

一股冰河洪水般的寒意从李豫尾椎骨猛冲上颅顶,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仿佛被冰封了一般。血液冲撞的剧烈轰响瞬间被抽离,世界变成无声高速旋转的万花筒,五彩斑斓却又混乱不堪。最终,所有的光线、所有的声音、地图上蠕动的能量流纹,都疯狂地收缩、拧紧——聚焦成会议长桌尽头那巨大屏幕上唯一的一点。

是他家门外的那口老井!是他无数次绕着井沿奔跑,被母亲厉声呵斥要离得远些的地方!是童年那个血色月影的恐怖夜晚后,他再也未曾踏足的禁区。那口井,就像一个噩梦,一直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李长老?!”有人察觉他刹那晃动的身体,低呼出声,那声音带着一丝担忧与惊恐。

李豫的背脊绷紧如一张拉到极限的弓弦,仿佛随时都会断裂。手指死死抠进坚硬的实木桌面边缘,指甲断裂的轻微声响在绝对的死寂中异常清晰,如同一声声清脆的警报。他强迫自己挪开钉子般钉死在坐标上的视线,动作近乎僵滞,一寸寸转身,目光迟缓地扫过会议桌边每一张惨白、死寂、饱含茫然或绝望的面孔。那些面孔,就像一面面镜子,映照出他们此刻内心的恐惧与无助。

最后,他的视线落定在会议室角落那张临时拼叠的行军床上。光线未能完全照到的暗影里,有个人竭力收缩着身体轮廓,试图汲取阴影的稀薄安全感。那身影,瘦弱而又孤独,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心烛……”李豫的声音被喉咙里涌上的铁锈味堵住,低哑得发飘,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叹息。他缓缓走向沈心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脚下踩着的是无尽的痛苦与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