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幽幽不见天,污泥浊水浸阶前。
逃亡步履皆疲惫,前路茫茫一线牵。
废弃工厂的地下,一条幽深的地道蜿蜒伸展。这里曾是旧时代的防空工事,如今成了沈青枫等人的逃亡之路。地道壁上布满青苔,湿漉漉的,不时有水滴从头顶滴落,发出嘀嗒、嘀嗒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和霉味,混杂着众人身上汗水的咸涩,形成一种独特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沈青枫走在最前面,他的机械义肢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这义肢是用废弃机甲的残骸改造而成,肘部和腕部的关节处还残留着战斗的划痕,每移动一步,都会发出轻微的声。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作战服,上面沾满了油污和尘土,胸口的位置有一道刚划破的口子,露出下面结实的肌肉。他的头发乱糟糟的,黏在额头上,额角还有一道未干的血迹,那是刚才突围时被流弹擦伤留下的。
大家跟上,保持警惕!沈青枫压低声音喊道,声音在地道里传出老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不断扫视着前方的黑暗,源能在体内缓缓运转,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紧随其后的是江清,她背着一把改装过的机械弓,弓弦上还挂着三支特制的箭矢。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劲装,行动起来轻盈无声,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她的头发被一根蓝色的发带束成马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的脸庞清丽,此刻却带着一丝凝重,眉头微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青枫哥,这地道安全吗?江清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她的目光落在沈青枫的背影上,眼神复杂,有担忧,有敬佩,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爱慕。
沈青枫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现在哪还有绝对安全的地方?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又转向前方,不过放心,我会保护好大家的。
江清听到这话,脸颊微微一红,低下头,轻声了一声。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孤城走在江清旁边,他身材魁梧,肌肉虬结,穿着一件黑色的背心,露出结实的臂膀。他的脸上带着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巴,那是一次与蚀骨者战斗时留下的。他手里握着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他的眼神凶狠,如同一只暴怒的雄狮,随时准备扑向敌人。
妈的,那些议会的走狗,竟然赶尽杀绝!孤城低声咒骂着,声音里充满了愤怒,等老子缓过这口气,非把他们一个个砍成肉酱不可!
沈月痕被沈青枫护在中间,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上沾满了泥土,显得有些狼狈。她的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不时咳嗽几声,显然身体还很虚弱。但她的眼神却很坚定,没有丝毫畏惧。她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如同黑色的瀑布,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哥哥,我没事,你不用总护着我。沈月痕轻声说道,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一丝倔强,我也能战斗,我可以帮大家。
沈青枫回头摸了摸她的头,眼神温柔:傻丫头,有哥哥在,怎么能让你冒险?你好好休息,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就在这时,前面的地道突然传来一阵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众人立刻停下脚步,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沈青枫低喝一声,握紧了手中的钢管,源能在体内快速运转,随时准备战斗。
黑暗中,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那是一个老者,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色长袍,上面打满了补丁。他的头发花白,乱糟糟的像一蓬杂草,脸上布满了皱纹,如同干涸的土地。但他的眼睛却很亮,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手里拄着一根拐杖,拐杖的顶部镶嵌着一块不知名的金属,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淡淡的蓝光。
别紧张,我不是敌人。老者开口说道,声音沙哑却很有力,我是这里的守护者,你们可以叫我收藏之精英。
沈青枫上下打量着老者,没有放松警惕:守护者?这地道里还有守护者?
收藏之精英笑了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呵呵,算是吧。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看着这地道从繁华到落寞,也看着无数人从这里经过。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沈青枫身上,你们是从议会逃出来的吧?看你们的样子,一定经历了不少苦战。
沈青枫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收藏之精英叹了口气: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给你们指一条明路。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递给沈青枫,这是旧时代轨道炮的坐标,威力无穷,足以摧毁议会的防御工事。如果你们能启动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沈青枫接过图纸,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地画着各种符号和线条,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公式。他皱了皱眉:轨道炮?这东西早就废弃了吧?还能启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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