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坞门突然被一股巨力撞开,一声巨响,飞溅的碎片擦着沈青枫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火辣辣的伤口。寒风裹挟着雪粒灌进坞内,带着浓重的腥臭味。
一群形似狼崽却有小牛犊大小的生物冲了进来,它们的皮毛是暗灰色的,上面布满了紫色的斑纹,嘴巴里露出尖利的獠牙,涎水顺着嘴角滴落,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水洼,瞬间冻结成冰。最诡异的是它们的眼睛,瞳孔是竖条形的,闪烁着幽蓝的光。
动手!沈青枫大喝一声,钢管带着风声砸向最前面那只生物的脑袋。只听一声脆响,那生物的头骨被砸得粉碎,绿色的脑浆溅了他一身,腥臭的气味直冲鼻腔。
江清的箭矢紧随其后,三支箭呈品字形射向空中,精准地穿透了三只跃起的生物的喉咙。箭矢穿过身体的瞬间发出的闷响,绿色的血液喷溅在冰地上,冒起阵阵白烟。
孤城的铁链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出都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他狂笑着,古铜色的肌肉在火光下闪烁着油亮的光泽:来得好!爷爷正手痒呢!
烟笼突然抬起头,银色的瞳孔里闪过一道红光。那些冲在后面的生物像是被无形的墙挡住,纷纷撞在一起,发出凄厉的哀嚎。它们的...源能很弱。男孩轻声说,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银光。
青箬举着块用铁板和弹簧做的盾牌,挡在沈月痕和苏云瑶面前。他的小脸冻得通红,鼻尖上挂着冰碴,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后退半步:别想伤害月痕姐姐!
朱门突然喊道:小心后面!他将手里的金属碎片猛地掷出,碎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打在一只绕到后面的生物眼睛上。那生物发出一声惨叫,绿色的血液喷溅在朱门的工装裤上,瞬间冻结成了暗绿色的冰晶。
苏云瑶抱着沈月痕,退到坞内最深的角落。她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掏出几瓶药剂,飞快地混合在一起,透明的液体变成了诡异的紫色。麻痹剂她头也不抬地说,能暂时抑制它们的神经,但时效只有三分钟。
沈月痕靠在苏云瑶怀里,呼吸微弱。她看着哥哥在前方浴血奋战,嘴角突然露出一丝微笑,轻声呢喃:哥...你看...雪花...
沈青枫恰好解决掉最后一只生物,闻言抬头望去,只见坞外的雪不知何时变成了淡紫色,像是无数细碎的水晶在空中飞舞。他正想说话,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那笛声清越婉转,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谁在吹笛?江清警惕地举起机械弓,箭矢对准坞门的方向。
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他的长袍上绣着淡蓝色的花纹,像是流动的水波。他的头发用一根玉簪束在脑后,面容俊朗,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手里拿着一支白玉笛,笛身泛着温润的光泽。
在下玉门关,白衣人微微欠身,动作优雅得像是古代的文人,特来拜访沈青枫先生。
沈青枫握紧钢管,警惕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你是谁?想干什么?
玉门关轻笑一声,笛声突然拔高,变得尖锐刺耳。那些被打倒在地的生物尸体突然开始抽搐,绿色的血液在冰地上流动,汇聚成一个诡异的符号。听说先生在找冰魄花?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在下知道它在哪里。
沈青枫心中一动,却没有放松警惕:你想交换什么?
很简单,玉门关伸出修长的手指,指向烟笼,把这个孩子交给我。
众人脸色骤变。孤城怒吼一声,铁链带着风声砸向玉门关:你找死!
玉门关却像是没看见一样,身形一晃,凭空出现在三丈之外。他轻轻抚摸着白玉笛,淡笑道:何必动怒?这孩子本就不属于你们。他是源能共鸣者,天生就该为我们所用。
江清的箭矢破空而至,却在离玉门关还有一尺的地方突然停下,像是被无形的墙挡住。你的源能...很特别。玉门关饶有兴致地看着江清,空间锁定吧?可惜,还不够熟练。
沈青枫突然想起苏云瑶说过的36计,其中有一计叫声东击西。他故意大声说:休想!烟笼是我们的伙伴!同时用眼神示意孤城和江清准备偷袭。
孤城会意,猛地将铁链掷向玉门关的面门,自己则借着铁链的拉力,身形如箭般冲向玉门关的侧面,拳头紧握,带着呼啸的风声。
江清也射出三支箭矢,分别瞄准玉门关的咽喉、心脏和膝盖,同时脚下微动,绕到了他的身后。
玉门关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不慌不忙地侧身躲过铁链,右手轻轻一挥,三支箭矢便倒飞而回,速度比射出时快了数倍。
雕虫小技。玉门关轻笑一声,白玉笛突然指向沈青枫,一道淡蓝色的光刃破空而至。
沈青枫急忙举钢管格挡,只听的一声巨响,他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发麻,钢管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你的力量...很不错。玉门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可惜,源能运用太粗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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