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铁成堆掩地堡,锈尘飞处杀机绕。
月痕喘息牵心魂,烽火将燃谁可保?
垃圾处理场深处,地堡的铁门锈得像块干硬的痂,春眠老人用枯瘦的手指摩挲着密码锁,金属摩擦声咯吱作响,像极了垂死的呜咽。地堡内,应急灯忽明忽暗,橙黄色的光淌过每个人的脸,沈青枫的机械臂泛着冷硬的银辉,江清背上的机械弓弓弦绷得笔直,弓弦上的能量箭闪烁着幽蓝的光,映得她眼下的泪痣像颗凝固的星。
“滴——”密码锁跳成绿色,春眠推开铁门,一股混合着机油、霉菌和陈年灰尘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沈月痕忍不住咳嗽,女孩穿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连衣裙,裙摆上沾着几块褐色的污渍,是之前逃亡时蹭到的机油,她下意识攥紧沈青枫的衣角,指节泛白。沈青枫低头看她,妹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却干裂起皮,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烫得他心口发紧。
“这地堡是春江那小子亲手建的,”春眠佝偻着背在前头引路,他穿着件打满补丁的灰色工装,袖口磨得发亮,露出手腕上块青黑色的胎记,“当年他说,万一议会翻脸,总得有个藏身处。”地堡两侧的货架上堆满了杂物,玻璃瓶里的液体五颜六色,有的泛着荧光,有的沉着眼影似的絮状物,标签大多模糊不清,只有偶尔几个还能辨认出“辐射净化剂”“机械润滑油”的字样。
突然,碧空的虚拟形象在沈青枫眼前闪了闪,AI少女穿着身白大褂,头发用根银簪挽着,她指着右侧一个标着“危险”的铁柜:【检测到高强度源能波动,就在那里面。】沈青枫走过去,铁柜上着把黄铜锁,锁孔里积满了灰。孤城上前一步,蒲扇大的手掌抓住锁柄,只听“咔哒”一声,锁就被硬生生拽开了,他穿着件黑色背心,肌肉线条像刀刻的,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胸口的疤痕里——那是上次被蚀骨者抓伤的,现在结了层淡粉色的痂。
铁柜里放着个金属盒子,巴掌大小,表面刻着复杂的纹路,像缠绕的藤蔓。烟笼突然“呀”了一声,男孩穿着件白色T恤,洗得有些透明,他指着盒子:“这纹路……和我梦里的一样!”他凑过去,指尖刚碰到盒子,纹路就亮了起来,发出银白色的光,在他手背上烙下个相同的印记。
“这是‘源能引导阵’,”春眠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个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半张泛黄的图纸,“春江说,烟笼的基因能激活它,可一旦激活,就会被议会的探测器锁定。”图纸上画着个奇怪的装置,像朵盛开的金属花,旁边写着行小字:“需三源共鸣,方可逆天改命。”
“三源共鸣?”江清皱眉,她把机械弓往背上一挎,露出小臂上的源能纹路,淡紫色的,像流动的溪水,“难道是……”话音未落,地堡外突然传来爆炸声,震得头顶落下簌簌的灰尘。晴川脸色一白,她穿着件黑色连帽衫,帽子上别着个银色的徽章,是地下报社的标志,她掏出个巴掌大的探测器:“是议会的‘铁鸦’机甲!至少有五台!”
沈青枫当机立断:“孤城,你带月痕和烟笼从密道走!春眠老人,密道在哪?”春眠指了指墙角的通风口,铁栅锈得一碰就掉渣:“从这走,能通到三公里外的废弃水厂。”花重突然举手,男孩穿着件过大的迷彩服,袖子卷了三层,他手里攥着把弹弓:“我也留下帮忙!”沈青枫刚想拒绝,就见他精准地用弹弓打中了通风口的螺栓,动作干脆利落。
“够种!”孤城拍了拍花重的肩膀,扛起烟笼,又示意沈月痕跟上,“我们在水厂等你们,半小时不到,我就回来掀了这群孙子的老窝!”他的声音像闷雷,震得人耳朵嗡嗡响。沈月痕却不走,她拉着沈青枫的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哥,你要小心……”沈青枫蹲下来,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女孩的头发是浅棕色的,发尾有点卷:“放心,你哥我可是打遍垃圾场无敌手的存在!”他刮了下她的鼻子,起身时,眼神已经冷得像冰。
密道入口刚合上,地堡的铁门就被炸开了,火光冲天,热浪掀得人头发倒竖。五个机甲闯了进来,银灰色的外壳,手臂是旋转的电锯,发出刺耳的嗡鸣。为首的机甲胸前有个编号:074,它的头部裂开,露出个电子眼,红光扫过众人:“发现源能钥匙,格杀勿论!”
“来得正好!”沈青枫激活机械臂,金属摩擦声清脆悦耳,他的义肢瞬间伸长,末端弹出半米长的刀刃,寒光闪闪,“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打脸!”他冲上去,刀刃劈在074的电锯上,火花四溅,机甲踉跄了一下,电子眼红光闪烁:“检测到未知型号义肢,威胁等级提升!”
江清早已搭弓上箭,三支能量箭同时射出,精准地打中另外三台机甲的关节,蓝色的电光噼啪作响,机甲瞬间僵住。她吹了声口哨,扎着高马尾的头发甩了甩,发尾的蓝色挑染格外显眼:“对付这种铁疙瘩,就得打七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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