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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历史 > 穿越崇祯:开局拯救大明 > 第96章 诏狱爆满 初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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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时的更鼓声在皇城上空渐渐消散,北京城的喧嚣已从街头抓捕的混乱,沉淀为西安门内那座诏狱的阴森死寂。厚重的铁门布满锈迹与暗红血渍,在铁链拉扯下发出 “吱呀” 的刺耳声响,如同巨兽张开獠牙,吞噬着源源不断被押解而来的犯人。

一长串身影踉跄前行,铁链拖在潮湿的石板路上,发出 “哗啦哗啦” 的哀鸣,与哀嚎、咒骂、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在诏狱狭窄的甬道里冲撞回荡。有的犯人还带着未散的酒气,衣衫不整,眼神迷离;有的则已彻底清醒,面色惨白如纸,浑身筛糠;少数几个昔日跋扈的头目,仍强撑着怒容咒骂,却难掩眼底的恐惧。空气中霉味、血腥气、汗臭与失禁的恶臭混杂在一起,浓烈得令人作呕,连常年驻守诏狱的校尉都忍不住皱紧眉头。

牢房早已不堪重负。原本仅供单人羁押的囚室,此刻硬生生塞进了五六人,犯人们摩肩接踵,连弯腰都困难,铁链缠绕在一起,稍一动作便相互牵扯,引发一阵怒骂与推搡。后续押到的犯人无处可去,只能被校尉用铁链锁在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冰冷的石面浸透寒气,很快就让犯人的牙关开始打颤。腾骧四卫的士兵手持长枪,肃立在各个通道口,甲胄在昏暗火把下泛着冷光,冷峻的目光如同实质,死死压制着任何可能的骚动 ;他们的存在,让锦衣卫得以专注于审讯与登记,无需分心防范狱内哗变。

临时清理出的几间值房内,烛火通明到刺眼,文书与档头们忙得脚不沾地。“姓名!官职!”“住址!籍贯!”“与魏忠贤、崔应元有无关联?” 一连串冰冷的质问抛出,笔尖划过纸页的 “沙沙” 声与犯人的回答交织。有犯人试图隐瞒官职或籍贯,被旁边的校尉狠狠踹了一脚膝盖,当即跪倒在地,不敢再有半分隐瞒;也有胆小之辈,未等发问便哭着求饶,连家眷住址、私藏银钱的地点都和盘托出。

另一队校尉正进行彻底搜身,动作粗暴却细致。金银玉佩、贴身匕首、藏在发髻里的毒药被一一搜出,登记封存。更有意外收获 ;一名千户的衣襟夹层里,藏着一张加密的字条,上面只有几个怪异符号;另一名百户的腰间,挂着一枚刻有 “定国公府” 字样的小巧令牌。这些异常之物被单独归类,骆养性特意吩咐专人看管,显然已意识到这背后可能牵扯的深层关系。

根据初步判断,犯人们被分开关押:崔应元、赵振桥等核心首恶,被投入诏狱最深处的单间重囚牢 ;这里没有窗户,仅靠石壁上的火把照明,地面积着发黑的污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崔应元被冰冷的镣铐锁在墙上的铁环上,手腕与脚踝处的皮肉已被磨破,鲜血顺着镣铐滴落,与地上的污秽融为一体。

蒙汗药与酒精的效力渐渐消退,刺骨的寒意与剧痛让他混沌的意识彻底清醒。宴会上田尔耕、许显纯谄媚的笑容,劝酒时的甜言蜜语,以及最后被拖拽、塞口、捆绑的屈辱画面,如同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过。“田尔耕!许显纯!你们这两个背主求荣的狗贼!竟敢设局害我!” 他猛地挣扎起来,铁链碰撞石壁发出 “哐当” 巨响,眼中满是被背叛的狂怒。

可片刻后,狂怒便被绝望吞噬。他太清楚诏狱的恐怖 —— 昔日,他曾亲手在这里折磨无数忠良,烙铁、夹棍的滋味他比谁都懂。如今,他沦为阶下囚,那些罪行桩桩件件涌上心头:构陷杨涟、左光斗,克扣边军粮饷,收受商户 “孝敬”…… 任何一条都足以让他凌迟处死。“魏公公…… 魏公公怎么不来救我?” 他喃喃自语,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 ;他终于明白,魏忠贤自身难保,他们这些爪牙,不过是被皇帝随手丢弃的弃子。

类似的清醒与绝望,在其他头目心中蔓延。镇抚使吴亮蜷缩在囚室角落,双手死死抓着栏杆,指甲嵌入木头缝隙,脑海里反复回放着自己当年滥用酷刑的场景,如今只觉得脖颈发凉;千户赵振桥则抱着一丝侥幸,低声祈祷着自己暗中结交的某位勋贵能出手相救,可随着时间流逝,那点侥幸也渐渐被恐惧淹没。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预想中惨无人道的大规模刑讯并未降临。骆养性站在刑房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皮鞭抽打声与压抑的惨嚎,眼神平静无波。他的策略很明确:避开硬骨头首恶,先从心理防线最脆弱的中下层入手。

刑房内,百户周文斌被绑在刑架上,身上已挨了十几鞭,衣衫破碎,血痕累累。他本就胆小,又牵挂家中老幼,此刻早已涕泪横流。“说!你负责对接的城南绸缎庄、盐铺,每月‘孝敬’多少?流程是什么?要经过哪些人的手?” 审讯校尉经验老到,问题直指核心。

周文斌牙关紧咬,还想顽抗,校尉却话锋一转:“听说你家小儿刚满五岁,在城西私塾读书?你若如实交代,指挥使大人或许能网开一面,保你家人平安;若执意隐瞒,你今日的下场,就是你家人明日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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