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被这几连问弄得有点窘。他不喜欢被人当稀奇看,更不会自夸。被赵小蝶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盯着,他感觉脸上有点发热,只能更加含糊地应付:“没啥,都是瞎传的,没那回事。”
“瞎传?”赵小蝶眼睛滴溜溜一转,笑得更欢了,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俺看可不像!铁柱哥你现在看着就精神,眼神亮堂,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这还能有假?”她语气肯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赞叹。
她一边说着,手里用力搓洗着一件浅色的小衣。那衣服布料很薄,小小的一件,一看就是女人家贴身穿的玩意儿。她动作幅度似乎比刚才大了些,揉搓得更加起劲。
忽然,“哎呀”一声轻呼从她那里传来。
只见她手里那件薄薄的、柔软的贴身小衣,像是被滑腻的皂角泡脱了手,又像是被水流猛地一带,倏地一下从她指间溜走,掉进了水里。
河水虽然平缓,但毕竟在流动。那件浅色的小衣一落水,立刻被水流裹挟着,像一片无辜的叶子,不偏不倚,正好漂到了王铁柱手边的水面上,在那里微微打着旋儿。
“哎呀呀!铁柱哥!快!快帮俺捞一下!别冲走了!那可不行!”赵小蝶立刻着急地喊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手指着那件眼看就要漂远的柔软小衣,身子都探出去了一半。
王铁柱整个人都僵住了,脑子嗡的一声。他低头看着水面,那件湿透了的、女性私密的小衣就在他手边,薄薄的布料被水浸透后,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紧紧缩成一团,随着水波轻轻荡漾。
这……这咋捡?光天化日之下,周围还有这么多人看着!
他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热度迅速蔓延到耳朵根,连脖子都觉得发烫。他能感觉到周围那些妇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和那件小衣上,那目光里充满了看热闹的兴味和无声的笑。
可赵小蝶在那儿急得直跺脚,连连催促,声音又急又脆,带着点哀求的味道。众目睽睽,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那衣服被水冲走。
王铁柱心跳如鼓,头皮发麻,几乎是硬着头皮,屏住呼吸,猛地伸长胳膊,手指飞快地在水里一捞,总算在那小衣被水流带向更远处之前,一把将它捞了起来。
入手是一片湿漉漉、滑腻腻、冰凉凉的触感。柔软的布料吸饱了水,沉甸甸地贴在他掌心,还带着一股浓郁的皂角清香,直往他鼻子里钻。这陌生的、女性化的触感和气味,让他像被烫到一样,手指下意识地想蜷缩,又强行忍住。
就在这时,赵小蝶已经急急忙忙地蹚着水过来了。河水不深,只没到她大腿,但她走得很急,白皙的小腿划开水面,带起哗啦啦的水花。水花溅起来,把她身上那件薄薄的夏衫下摆打湿了好大一片。湿掉的布料立刻紧紧贴在她的皮肤上,勾勒出大腿青春饱满、结实圆润的曲线,若隐若现,比完全裸露更添了几分诱惑。
她几步就走到王铁柱面前,微微喘着气,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蹚水费力,抑或是几分羞意。她伸出手来接,眼睛亮亮地看着王铁柱,又瞥了一眼他手里那件可怜兮兮的小衣。
“谢谢铁柱哥!可真亏了你了!”她声音里的急切还没完全褪去。
王铁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像递一块火炭一样,赶紧把那件小衣递还给她。就在那湿漉漉的布料离开他掌心,落入赵小蝶手中的瞬间,她的手指“不经意”地、轻轻地从王铁柱的手掌心里划过。
那触感极其短暂,却异常清晰。指尖微凉,带着河水的水汽,却又有一点属于活人的柔软温热。像是一片极轻极柔的小羽毛,猝不及防地挠在了他最敏感的掌心。
王铁柱猛地一颤,手心那片皮肤瞬间窜起一股奇异的痒意,直痒到心里去。他手臂一抖,差点没拿稳刚接回来的自己的棒槌。心跳骤然漏了一拍,然后又重重地擂鼓起来。
赵小蝶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小动作,也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湿衣贴身的窘态。她无比自然地把那件失而复得的小衣攥在手里,还轻轻甩了甩上面的水。然后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王铁柱,声音又脆又甜,还拖长了尾音,带着点娇憨的、撒娇的意味:
“谢谢铁柱哥呀!你手可真暖和!”
这话里的暗示和挑逗,简直明目张胆到了极点。
说完,她还冲他嫣然一笑,眼波流转,那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毫不掩饰的挑逗和戏谑。
“哄——!”
旁边一直竖着耳朵、瞪大眼睛看戏的妇人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心照不宣的哄堂大笑,笑声在河面上传开,惊起了芦苇丛里的几只水鸟。
有的妇人立刻高声打趣,声音里满是揶揄:“小蝶!咋光谢铁柱手暖和啊?人帮你捡回来那么要紧的衣裳,咋不谢?”
另一个妇人立刻接腔,笑声更响:“就是就是!铁柱啊,小蝶这衣裳可是贴身的,你都上手摸了,可得负责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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