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收紧,翻身。
让姜岁趴到了身上。
隔着数层衣料传来的体温,和耳边轻轻的甜腻呜咽,好像都在告诉他。
不是梦。
奇怪…岁岁明明没有喝醉,这是怎么了?
尽管心跳因兴奋快得咚咚作响,裴执聿却还是为她的异常有些担心,于是低声询问:
“夫人,做噩梦了吗?”
低哑柔和的声音如丝绸,在耳畔轻轻拂过,姜岁正因周身焦渴的缓解舒爽得后脊发麻,浑身都酥酥痒痒的,压根没注意他的话。
夫君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听不懂,有点吵。
于是她含糊地随口应了一声,便维持着抱他的姿势,在他怀中拱着蹭上,凭先前数次下药后摸黑亲吻的记忆,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他的唇。
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熟悉的馨香充斥唇齿间,裴执聿的手臂难以控制地收紧,一只手掌几乎立刻扣着她的后脑勺,将人往自己的方向压来。
夜半昏光的暧昧氛围,显然也令他回忆起了那数个黑暗却疯狂的夜晚。
此时此刻,多么相似,却又……多么不同。
岁岁,是醒着的。
主动的。
感谢……不知是否存在的,岁岁的噩梦。
随着亲吻加深,他漆黑眼底寸寸攀起近乎痛楚的愉悦,两人同样灼热的呼吸,几乎能将对方烫伤。
他头一次在尚且醒着的姜岁面前表现出了失控。
挂在牙钩上的帘幔在轻晃中垂落,遮蔽了床侧那晕本就微弱的灯光。
沉重喘息间,他望着被完全笼罩的娇小身影,哑然断续:
“……岁岁。”
如在浪中飘摇沉浮的姜岁眯着失神的双眸,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听清,就低低应了一声。
旋即被人近乎啃咬似的重新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