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自觉自私,旁人她不关心,但影响到她的人,便是不行。
裴执聿自然也不希望是梁王,哪怕很有可能,梁王到最后会被做了车前卒牺牲。
“那岁岁,想要是谁?”
姜岁当真歪头认真思量了一会儿,道:
“我觉得,晋王殿下就不错呀。”
“殿下……恐怕殿下不愿。”裴执聿缓缓道。
虽说他时不时会在赵逸跟前提起此事,但也多是试探,没有当真。
毕竟赵逸一向表现得相当抗拒。
也断没有把人强行架到皇位的道理。
姜岁:“那夫君的意思…若是殿下愿意,就可以?”
“是。”
裴执聿淡然应下,不单是出于近乎狂妄的自信,更是因为他清楚,赵逸从来…都有这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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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谨慎,虽然该听的都听到了,两人还是没立刻离开。
当然,裴执聿本也不想这么快离开。
但既然不用再听了,姜岁忙不迭离开了这张床榻,绕到屏风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勉勉强强在桌边坐下。
她瞥一眼桌上不知几时多出的酒壶,便转脸看向在后头慢条斯理抚平衣上褶皱的裴执聿,挑了挑眉毛。
裴执聿悠悠在她身旁坐下,将酒壶挪到自己跟前倒了一盅,随后轻轻摇晃着酒盏:
“这是宜春楼有名的醉仙酿,说是琼浆玉露也不为过……岁岁知道为何吗?”
姜岁撩睫:“为何?”
“这里面放了,能让人觉得更快活的东西。”
裴执聿说着,还将酒盏往她的方向倾了倾,让她看清里面晃动的清亮酒液。
姜岁不由往后仰了仰:“我不……”
“喝”字还未出口,她眼眸瞪大,檀口张成小小的圆形,眼睁睁看着裴执聿举盏仰颈,喝了。
裴执聿搁下酒盏,舔了舔被酒液润泽的唇,弯眸轻笑:
“为夫何时说……是给夫人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