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孤鸿子低喝一声,身形突然拔高,倚天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满的弧线,正是太极剑的“野马分鬃”。这一剑看似平平无奇,却将周围五名紫衣人的攻势尽数笼罩,剑风所及,逼得他们连连后退。
就在此时,左侧突然传来玉衡的清叱。一名紫衣人突破了冰棱防线,手中软鞭如毒蛇般缠向她的腰肢。玉衡冰棱剑反手急削,却见软鞭突然炸开,化作数十根细针射向面门。这手“漫天花雨”的变式,竟与唐门暗器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千钧一发之际,清璃的毒蒺藜恰好赶到,与细针在空中相撞。只听“噼啪”几声脆响,毒蒺藜上的“腐骨膏”与细针上的毒液混合,冒出阵阵黑烟。玉衡趁机旋身,冰棱剑刺入那紫衣人咽喉,剑拔而出时,伤口已凝结成冰。
“谢了,师妹。”玉衡擦去脸颊上的血污,冰棱剑再次舞动,将左翼的攻势死死压住。她发现这些紫衣人的内力运转有迹可循,每当他们使出紫电真气时,胸口都会微微起伏,这正是她可以利用的破绽。
清璃在右翼遥遥点头,手中弓弦连响,毒箭如飞蝗般射向紫衣人的关节处。她的箭法越发精准,每一箭都避开铁甲防护,专射手腕、膝盖等薄弱部位,配合“腐骨膏”的效力,往往一箭便能废掉一名敌人。
中路战场,孤鸿子与紫衣人斗得正酣。他渐渐发现这些紫电卫的弱点:他们的邪功虽强,却有个致命缺陷——每次催动紫电真气后,都会有刹那的内力滞涩。这正是张三丰所说的“邪不胜正”,阴寒内力运转过快必然导致经脉劳损。
抓住这个破绽,孤鸿子的剑招变得越发圆融。他不再硬拼,而是以太极剑的“引进落空”之法,不断引导紫衣人的攻势,待对方内力滞涩的刹那,再以九阳真气的刚猛反击。不过十数回合,已有三名紫衣人被他挑断手筋,惨叫着滚下石阶。
“废物!”面具人在山下看得不耐,圣火令突然指向紫霄宫的匾额,“火攻!”
百晓堂弟子立刻搬出十几个陶罐,砸碎在宫门前,里面流出的火油遇火星便燃,瞬间形成一道火墙,将七星阵的弟子与殿内隔绝开来。张松溪急挥铁笔,点向靠近火墙的黑衣人,却被热浪逼得连连后退,铁笔上的漆皮都被烤得卷曲。
“用水!”莫声谷大喊着指挥弟子搬来水缸,泼向火墙。谁知火油遇水非但不灭,反而溅起更高的火苗,烧得更旺了。
“是希腊火!”清璃脸色微变,她曾在《西域异闻录》中见过记载,这种火油掺了硫磺,遇水即爆,是波斯拜火教的秘传之物。看来百晓堂不仅继承了拜火教的邪功,连这些旁门左道也一并学了去。
火势蔓延极快,很快便烧到了三清殿的门槛。孤鸿子心中一沉,若正门被破,殿内的张三丰和明心等人便危在旦夕。他眼神陡然锐利,倚天剑突然爆发出金红色的光芒,三气内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流转,竟是将襄阳正气也融入了剑招之中。
“破!”孤鸿子一声长啸,倚天剑如火龙出海,直扑火墙。金红色的剑气与火焰相撞,竟生生在火墙上撕开一道缺口。这手“焚天斩”是他融合玄铁剑法的刚猛与九阳真气的至阳所创,专破邪火毒烟。
“随我冲!”孤鸿子率先穿过缺口,倚天剑连挥,将靠近的黑衣人尽数斩杀。张松溪见状立刻重整七星阵,七人内力连成一片,如同一道旋转的铁壁,将火墙外的敌人死死挡住。
就在此时,面具人突然动了。他身形如鬼魅般掠过石阶,圣火令带起一串紫色火星,直取孤鸿子后心。这一击快如闪电,竟隐有当年“葵花宝典”的诡谲影子,连破妄之眼都只捕捉到一道残影。
“小心!”玉衡与清璃同时惊呼,两人一左一右射出冰棱与毒蒺藜,试图阻拦。
孤鸿子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身形陡然下沉,倚天剑反手撩出,恰好与圣火令撞在一起。“铛”的一声巨响,两人各退三步。孤鸿子只觉一股阴柔中带着灼热的内力顺着剑身涌来,三气内力立刻形成漩涡将其化解,虎口却仍被震得发麻。
“三气归元果然有些门道。”面具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更多的却是兴奋,“可惜,还不够完美。”他圣火令再次递出,招式竟变得圆融起来,隐隐有太极推手的影子,却更加阴狠,每一招都逼向孤鸿子内力流转的薄弱处。
孤鸿子心中一凛,这面具人竟也懂太极功!他不敢怠慢,倚天剑展开“太极十三式”,剑招如行云流水,将圣火令的攻势一一化解。两人在方寸之间快攻快守,兵器碰撞的脆响密集如爆豆,内力冲击形成的气浪将周围的火焰都震得忽明忽暗。
“你到底是谁?”孤鸿子一边拆解对方招式,一边冷声喝问。面具人的剑法中既有波斯明教的诡异,又有中原武学的根基,甚至还带着几分峨眉派“四象掌”的影子,这种驳杂的路数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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