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冷笑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沈清婉的心里。她抱着我猛地转身,看向院墙外漆黑的胡同 —— 月光下,只有一缕扬起的尘土渐渐落下,马蹄声早已消失在夜色里,可那声音里的稚嫩与冷冽,分明就是几个月前离开京城的顾衍之!
“衍之?怎么会是他?” 沈清婉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紧紧掐着我的襁褓边缘。我窝在她怀里,小爪子也攥得发白 —— 话本里从未提过顾衍之与李默有关,可刚才那声 “为我父亲陪葬”,不仅暴露了他的身份,更暗示着他早已知道英国公的结局,甚至…… 与李默达成了某种交易。
林靖远猛地拔出佩剑,剑刃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不可能!衍之那么小,又刚经历父亲背叛,怎么会跟李默勾结?肯定是李默的人模仿他的声音,想扰乱咱们的心神!” 他说着,就要让人去追,却被沈清婉拉住:“夫君,别追!就算追上了,也未必是真的衍之。而且李默故意留下这个声音,就是想让咱们猜忌,咱们不能中了他的计!”
我在心里轻轻点头,想起话本里顾衍之离开京城时的场景 —— 他抱着破碎的风车,眼里满是迷茫,怎么看都不像是会与叛贼勾结的孩子。可刚才那声冷笑里的恨意,又绝不是旁人能模仿出来的。【娘亲,顾小哥哥可能被李默控制了!李默用他的家人威胁他,让他帮忙!】沈清婉把我的话转达给林靖远,林靖远的脸色稍稍缓和:“你说得对,衍之本性善良,肯定是被胁迫的。等咱们打败李默,一定要把他救出来。”
院外传来李猛的脚步声,他手里拿着一枚小小的玉佩,匆匆跑进来:“国公爷,胡同口发现了这个!是顾小公子的贴身玉佩!” 那玉佩是羊脂白玉做的,上面刻着一个 “顾” 字,正是英国公夫人当年送给顾衍之的生辰礼,他一直挂在腰间。
“真的是他……” 林靖远接过玉佩,指尖摩挲着上面的纹路,眼神里满是复杂,“他怎么会跟李默在一起?英国公夫人不是带着他去江南隐居了吗?难道他们在半路被李默的人抓了?” 沈清婉摇了摇头:“不会。英国公夫人出发前,我特意派了护卫护送,他们不可能在半路被抓。除非…… 英国公夫人早就跟李默有勾结,带着衍之去江南,只是个幌子!”
这个猜测像一块巨石,压得两人喘不过气。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玉佩的边缘 —— 那里有一道新的裂痕,还沾着一点暗红色的血迹,显然是最近才摔碎的,而且顾衍之很可能受了伤。【娘亲,玉佩有新裂痕和血迹!顾小哥哥受了伤,他是被迫跟李默走的!】沈清婉立刻把我的话告诉林靖远,林靖远握紧玉佩:“不管怎样,咱们都要找到衍之,不能让他再受伤害。李猛,你立刻派人去江南,查探英国公夫人和顾衍之的下落,一定要找到他们!” 李猛领命而去,书房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烛火跳动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接下来的几天,国公府里笼罩着一层压抑的氛围。林靖远每天都在皇宫和禁军大营之间奔波,一边筹备北狄之战的军备,一边追查顾衍之的下落;沈清婉抱着我,留在府里整理府中事务,偶尔去天牢提审李公公的亲信,希望能从他们嘴里问出李默的弱点。
这天下午,沈清婉抱着我去天牢,提审李公公最信任的亲信 —— 一个叫赵五的太监。赵五被关在最里面的牢房里,手脚都戴着镣铐,脸色苍白,看到沈清婉,眼神里满是恐惧:“林夫人,我什么都说了,你们别再折磨我了!”
“我问你,李默在北狄有多少兵力?他的军营在哪里?” 沈清婉坐在牢房外,声音平静。赵五哆哆嗦嗦地说:“李默在北狄有五万骑兵,军营在北狄的黑风城。他还有一个秘密据点,在黑风城附近的山洞里,藏着大量的兵器和粮草。”
我在沈清婉怀里,小爪子轻轻指向赵五的袖口 —— 他的袖口沾着一点黑色的粉末,是 “断肠散” 的痕迹!这种毒药只有李默的人才能拿到,赵五肯定还藏着秘密!【娘亲,赵五袖口有 “断肠散”!他在撒谎!李默的兵力不止五万,而且他还有一支精锐的 “影卫”,专门负责暗杀!】沈清婉立刻追问:“赵五,你在撒谎!李默的兵力不止五万,他还有一支‘影卫’,对不对?”
赵五脸色骤变,瘫坐在地上:“我…… 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个小太监,李默的事我不清楚!” 沈清婉让人拿来刑具,赵五才终于招认:“没错!李默有一支五千人的‘影卫’,都是他亲手训练的死士,擅长暗杀和偷袭。他还跟北狄的二王子勾结,想在攻打京城时,让二王子在北狄内部作乱,牵制北狄首领的兵力!”
沈清婉把这个消息告诉林靖远,林靖远脸色凝重:“没想到李默的势力这么大!五千‘影卫’要是混进京城,后果不堪设想!咱们得加强京城的守卫,尤其是城门和皇宫,绝不能让‘影卫’混进来!” 他立刻让人去加强京城的守卫,对进出京城的人进行更严格的搜查,尤其是那些形迹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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