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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被打急了,口不择言。

众人闻言都愣住了,没想到贾张氏竟背着家人吃独食,实在过分!

小畜生,我撕烂你的嘴!

被揭老底的贾张氏羞恼成怒,下手更重,连鸡毛掸子都打断了。

转身又抄起擀面杖要继续打。

够了!还嫌不够丢人?

易忠海见势不妙不得不出面。

鸡毛掸子打人疼归疼,倒也不至于出大事,毕竟只是细竹条。

可擀面杖不同——

鸡蛋粗的硬木实心棍子,真要打出个好歹来。

这一下要是打在头上,十有 ** 会出人命,而且就在他眼前发生,那他这个一大爷的位子也甭想继续坐了。

傻柱长长地吐出一口闷气。

他恼火至极。

看到秦姐被打,他心里跟刀绞似的。

要不是一大爷及时拦着,他早就对贾张氏下狠手了,哪还管她是死是活?

“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插手!”贾张氏仍在气头上。

“行,你们贾家的事,我不管了。”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棒梗是你们贾家唯一的香火,你要把他祸害了,你家可就断子绝孙了。”

易忠海脸色铁青,转身就走。

“你才断子绝孙!”

贾张氏冲口而出,根本没过脑子。

“断子绝孙”四个字,像刀子一样扎进易忠海的心窝。

他刚好迈过门槛,一听这话,脚下一个趔趄,重重摔了个狗吃屎。

贾张氏这会儿也冷静了些。

虽然还是气得发抖,但总算没再动手。

人群渐渐散去。

于莉跟着苏宇回了家。

“你怎么知道棒梗偷家里钱的?”于莉满脸好奇。

“早上上班时,我看他鬼头鬼脑的,手一直捂着口袋,还露出钞票角,猜他是偷的。”

苏宇随口编了个理由。

总不能说是自己设的局吧?

于莉点点头,觉得合情合理。

二人洗碗收拾完,于莉拎着剩菜回家了。

阎家一大家子正等着她。

每次她去帮苏宇打扫,阎家总能有顿像样的饭菜。

她带回来的剩荤腥,对阎家来说堪比年夜饭。

看着丈夫阎解成和其他人狼吞虎咽的样子,于莉心里直冷笑:你们也就配吃别人剩下的。

另一边,刘海中家。

刚看完热闹回来,就张罗着开家庭会议。

说到底,刘海中官瘾太重,在外当不了官,只能在家过过瘾。

贾家人从上到下没一个好东西。

都给我警惕点。

不管是贾张氏还是棒梗,敢靠近咱们家就赶出去,不然准丢东西。

刘海中喋喋不休说了老半天。

絮叨了十来分钟,翻来覆去就一个意思:提防贾家。

院里其他住户想法也都雷同。

贾家名声更臭了。

贾张氏估计无所谓,反正本来名声就差得要命。

贾家屋里。

众人散去只剩自家人。

空气凝滞沉重,贾张氏阴沉着脸坐在桌旁,擀面杖横在面前。

棒梗跪在地上,这待遇破天荒头一遭!

不行,还是不解恨。

滚出去反省,不许进屋。

贾张氏抄起擀面杖指向棒梗。

外面冰天雪地的,孩子冻坏咋办?秦淮如急了眼。

死不了人。

再啰嗦你俩一块儿罚站。

贾张氏吃了秤砣铁了心。

棒梗磨磨蹭蹭挪到屋外,刚出门就被寒风刺得直打摆子,缩成团直跺脚。

没几分钟就扯着嗓子喊冷。

才多大功夫?

别搭理他。

你赶紧睡去,我在这儿守着。

撵走秦淮如倒不是发善心,纯粹嫌她碍眼。

秦淮如叹着气带小当回屋。

想着老太太平日最疼棒梗,待会儿气消了就会放孩子进来。

夜里。

秦淮如睡得极不踏实。

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终于按捺不住起身查看。

刚跨出门槛,她瞬间愣在原地。

贾老婆子伏在桌上,鼾声正浓。

老太太没回屋歇息,意味着没让孙子进门。这寒冬腊月,外面滴水成冰,小娃娃哪能扛得住?

她再顾不上许多,急步冲向门口。

秦家媳妇!作什么妖?贾老婆子猛地惊醒。

娘!孩子在外头冻几个时辰了,您要活活冻死他吗?她嗓音发颤,头回对婆母高声嚷起来。

老婆子浑身一激灵。

这会才发觉自己竟趴着睡过去了。

瞌睡消了气性,她猛搡开儿媳,撞开木门。

细雪飘洒,月光给地皮镀了层银,可哪有半个人影?

秦家媳妇追出来张望,同样没寻见。

乖孙哟,你摸黑跑哪儿去啦?

快回家来,奶奶再不凶你,给你买蜜饯果子。

老太太嗓子都岔了调。

好孩子快现身,娘绝不责罚你。秦家媳妇跟着唤道。

这两嗓子惊醒了整座四合院。

骂街声四起。

深更半夜搅人清梦,谁能有好脸色?

贾婆子!秦家媳妇!闹什么幺蛾子?

易大爷披衣而出,面色阴沉。这一日闹两回,还有完没完?

易大爷,孩子丢了,求您帮着寻寻。她泪珠子断了线,这回可不是作假。

咋能丢的?

老头儿头皮一麻。

全怨我!不该撵他出门,迷糊打了个盹,醒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