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的。”于途的耳尖红得像要滴血，眼神却很亮，认真地看着她，“你说过，经济是梦想的翅膀。那你……愿意做握着翅膀的人吗？”
雪还在落，落在他的发梢、肩膀，落在他们之间的空气里。周围的人声、脚步声都像被按下了静音键，夏晴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擂鼓似的，震得耳膜发疼。
她看着于途眼里的期待和紧张，看着他因为寒冷而微微发红的鼻尖，想起高中时无数个瞬间：他低头解题时的侧脸，他把润喉糖塞进她桌肚时的仓促，他站在领奖台上看向她的那一眼……原来那些以为是错觉的瞬间，都是藏在时光里的伏笔。
“愿意。”夏晴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得像雪落的声音。她踮起脚尖，轻轻抱住了他。
于途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用没拿伞的手紧紧回抱住她，把她往怀里按了按。他的怀抱很暖，带着点雪后的清冽和少年人的温度，让她想起图书馆里的阳光，食堂里的糖醋排骨香，还有他眼里永远不灭的星光。
伞从他手里滑落，落在雪地上，转了个圈。雪花落在两人的发间、肩头，像撒了把碎钻。于途低头，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温柔：“夏晴，我喜欢你。从高中第一次看你在数学课上偷偷画星星开始，就喜欢了。”
夏晴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忽然笑了。原来这场漫长的、小心翼翼的暗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
远处传来同学的笑声，有人在堆雪人，有人在打雪仗，喧闹的声音穿过落雪的空气，温柔得像首歌。于途捡起地上的伞，重新撑好，这次把她完完全全护在伞下。
“去吃糖醋排骨？”他问，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好啊。”夏晴点点头，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很结实，隔着湿冷的外套，也能感觉到那份稳妥的温度。
雪地里留下两串并排的脚印，慢慢延伸向食堂的方向。伞下的空间很小，他们的肩膀偶尔碰到一起，像有电流窜过，引得彼此都偷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