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澜被他串场的表演,给直接看笑了。
她笑着垂眸,看到钥匙上闪耀的三叉戟徽章时,眼睛一亮。
这不正是上次车展时她多看了几眼的那款玛莎拉蒂吗?
“就停在楼下,”
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以后...可以偶尔来接我下班吗?”
她手指替他解下领带,眼波流转:“现在就去兜个风?”
窗外,新年的烟花在夜空中绚烂绽放,而相视而笑的两人,此刻眼中只有彼此。
季宴刚系好安全带,沈清澜就一脚油门踩下,玛莎拉蒂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慢点!”
季宴下意识握住车门扶手,胸前的白玉护身符随着急加速被晃出衬衫衣领。
沈清澜唇角微扬,车速表指针不断攀升。
除夕夜的街道在车窗外化作流光溢彩的线条,引擎的轰鸣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沈清澜。”
他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
“前面是急弯!”
她一个漂亮的甩尾过弯,白玉护身符在空中划出一道莹润的弧线,轻轻拍打在季宴的锁骨上。
“怕什么?”
沈清澜余光瞥见他紧绷的侧脸,“不是戴着我送你的护身符吗?”
季宴闻言一怔,低头看向胸前温润的白玉。
月光下,平安顺遂,四个字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忽然想起她说过,这是她特意定制的护身符,能保他的平安。
他松开紧握扶手的手,侧身轻轻覆在她手背上,“我现在很怕死。”
沈清澜微微放慢车速,诧异地转头,对上他认真的眼神。
“也怕你出事。”
他们还有那么长的路要一起走。
还是美好的一生。
车窗外,新年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他握紧她的手,白玉护身符在两人之间轻轻晃动。
沈清澜手指微颤,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远处传来新年钟声,她将车停在江边观景台,转头看向他:
“阿宴”
话未说完,就被他倾身吻住。
江面上倒映着绚烂的烟花,玛莎拉蒂的车窗映出两人相拥的身影。
夜风拂过,唯有那枚白玉护身符,安静地贴在最靠近心脏的位置。
新旧交替的午夜,两人再次回到公寓,某人还是执着把斯文败类的戏码继续开演:
黑暗中。
“季宴,你干嘛?!”
“你要是敢录像,我杀了你!”
“我也没那么变态,就是录个音,下次出差想你的时候自己听听。”
“不准录!!!”
“给我滚开。”
“好吧。那我们继续。”
新年第一天,沈清澜捂脸不忍直视,一大早又戴上金丝眼镜的季宴。
为什么。
每个世界送礼物,都把自己带到沟里去。
她简直和送礼物这件事有仇。
春节放假过得很快,初八季宴又要去上班,而沈清澜还可以休息到元宵后。
初七深夜,季宴从身后环住正专注打游戏的沈清澜,下颌轻蹭她的发顶。
“真不来当我的助理?”
他声音里带着撒娇的意味,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打转,
“给你配全公司最好的电竞椅。”
沈清澜目光未离屏幕,手指灵活操作着完成五杀:
“季总,雇佣未成年是违法的。”
“都二十岁了。”
他轻咬她耳垂,手指不安分地滑入她睡衣下摆,“我们可以签实习协议的...”
“啪!”
沈清澜反手用手机轻拍他手背:“明天八点要起床上班的人,该睡了。”
季宴顺势握住她的手把玩:“大股东也该偶尔去公司露个面。”
他抬眼看她,“职位也可以任你挑。”
“比如?”她挑眉。
“就,特别观察员吧。”
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不用打卡坐班,专职监督我。”
“报酬呢?”
“年薪你定,”
他倾身靠近,手指轻点自己唇瓣,“年终奖在这里。”
沈清澜嗤笑着推开他:“做梦。”
她当股东,直接拿分红不美吗?
还去自己打工?
起身俯视着赖在沙发上的男人:“季总,董事会要是知道你又新增持有了12%的股权,那些元老怕是要跳脚。”
顿了顿,又轻飘飘地补了句:
“老爷子,还是抠抠搜搜的。”
“他是怕我……”季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其实他现在不可能乱搞。
现在的每一步都必须走得稳妥,他要对得起自己的股东。
尤其是面前的这位大小姐。
他可不想她花钱帮他,而自己把公司股价弄得也像顾沈两家那样。
季宴执起她的手落下一吻:
“那中午来陪我吃饭?”
窗外晨光未现,某位高管已在为即将到来的工作日暗自叹息。
第二天中午,前台的电子屏还在循环播放开工大吉的祝福动画。
沈清澜穿着驼色大衣,刚走进季氏集团大厅,就看见季宴已经正倚在前台大理石台边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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