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风雪渐紧,吹得烛火摇曳。
【主人】
团团突然小声提醒,【按照礼制,明日该归宁了,您要回靖川侯府见那位小可爱庶妹了哦。】
江清澜手指一顿,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江棠棠?”
她轻轻拨弄金针,“是该见见了。”
【您该不会是想......】
团团抖了一下,主人这手飞针杀人太利落了。
“想什么?”
她轻笑,“不过是好奇,这位穿越女,这两天都干什么了。
不杀女主就好,团团欢快地转了个圈,【您那位小可爱庶妹这两天可热闹啦。】
光幕上浮现几行字迹:
昨日:在厨房试着烤了蜂蜜糕,虽然焦了半边但意外获得侯爷赏识。
今晨:用绣线编了几个简易的中国结挂饰送给各房姐妹。
此刻:正教小丫鬟们玩翻花绳……
江清澜看着光幕上那个歪歪扭扭却充满生气的中国结,不由轻笑出声。
“大学生的手工课作业水平?”她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主人!她昨天还差点把厨房烧了!】
团团幸灾乐祸,【她一个庶女太过活跃,容易被其他房针对。】
江清澜慢条斯理地将金针收回空间:“怕什么?”
她望向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雪花,“有我在,看谁敢动这个傻白甜。”
烛光在她眼中跳动,映出一丝难得的柔和。
绣绷上的并蒂莲不知何时多了一片小小的叶子,那是她方才随手添的,形状像极了现代常见的四叶草。
窗外风雪渐急,墨刃阁内却灯火通明。
萧景珩执笔的手微微一顿,朱砂滴在奏折上,洇开一片刺目的红。
“王爷,明日归宁的仪仗已备妥。”周叔躬身道,“只是......”
“陛下召我明日入宫议事。”
他搁下笔,目光扫过远方的方向,“让王妃自行回侯府。”
周叔欲言又止:“这于礼不合。”
“礼?”
萧景珩冷笑一声,手指摩挲着案上的密报,“江湛往宫里暗暗递了一道折子,弹劾本王,冷落正妃。”
烛火忽地一跳,映出他眼底的寒意。
“既然他们这么想演这出戏,”
他抬手将密报扔进火盆,“就让王妃好好看看,她那位慈父的真面目。”
窗外风雪更急,墨刃阁的烛火被穿堂风吹得摇曳不定。
萧景珩手中的朱笔悬在奏折上方,迟迟未落。
周叔捧着归宁礼单,觑着主子的神色,小心翼翼道:“王爷,老奴多嘴一句,若明日王妃独自归宁,怕是...”
“怕是什么?”
他语气冷硬,手指却无意识地抚过案几上那方砚台。
下午听下人嚼舌,说西院那位在绣并蒂莲,也不知是要绣给谁的。
周叔壮着胆子道:“老奴听闻,靖川侯府那位庶小姐近日颇得宠爱。”
笔尖的朱砂地又滴了一滴,在奏折上洇开如血。
萧景珩突然起身走到窗前,西院的灯火在风雪中明灭不定,隔着荒芜的冬景,只能望见几株枯荷在冰面上投下狰狞的影子。
“让凌岳带十二玄甲军跟着。”
他声音低沉,“就说是巡查城防顺路护送。”
周叔低头掩住唇角笑意:“那陛下那边?”
“酉时前我会去侯府。
蟒袍一甩,茶盏翻倒,茶水洇湿了朱批未干的奏折。
萧景珩一把抓起奏折,眼底暗流涌动:“省得再有人演归宁出逃的戏码。”
第三日清晨,雪霁初晴。
江清澜站在王府西侧的角门前,看着凌岳带着十二名玄甲军肃立待命,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王妃,王爷今日要进宫,他吩咐……
“知道了。”
她打断周叔的话,径自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时,隐约可见她眼底闪过一丝愉悦。
车轮碾过积雪。
【主人看起来很高兴?】团团好奇地问。
“当然。”
她手指轻叩窗棂,“没有那位摄政王在,我才能好好会会那位穿越女。”
马车转过长街时,她忽然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里面装着连夜编的完美中国结。
“总要给老乡带份见面礼。”
【主人,你要和女主上演老乡好的戏码?】
团团突然打了个寒颤,【我第一任宿主就是信了老乡见老乡,结果被灌毒酒时还在跟贵妃聊火锅底料配方。】
江清澜手指的中国结突然收紧,来了兴致:“哦?细说。”
光幕唰地弹出黑历史记录:
【宫斗世界:宿主发现反派贵妃是穿越者,当场背诵《静夜思》相认,结果被对方将计就计下毒毒死。】
【武侠世界:宿主激动握住魔教教主的手喊奇变偶不变,被当成细作挑断手筋。】
这是它第二任宿主的奇葩行为,任务失败后被它带走。
直到她后来又在一个小世界和反派唱铁窗泪,它愤而和她解绑,把她丢到了一个和平世界,让她继续当傻白甜独美。
【末世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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