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的清晨本该宁静,但今日的空气中却弥漫着异样的躁动。
宇智波千夜站在警备队总部的窗前,望着远处聚集的人群。
视线所至。
几名村民正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时不时朝某个方向指指点点。
“族长大人。”
宇智波富岳推门而入,神情凝重。
“旗木朔茂的事情发酵得比预想的还要快。”
“哦?”
千夜没有回头,只是微微眯起眼。
“说来听听。”
“先是有人翻出他在这次战争时的旧事,说他曾因优柔寡断多次导致任务失败,延误了反击风之国的战机。”
富岳递上一份卷轴。
“现在更有人,站出来声称亲眼目睹他在战场上临阵退缩。”
千夜接过卷轴,扫了一眼,冷笑一声。
“编得倒是像模像样。”
“最麻烦的是……”
富岳压低声音。
“今天早上,有三名自称是朔茂旧部的忍者站出来作证,说他一贯只顾自己安危,同伴为了他身死战场......”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千夜转头望去,只见一队忍者正气势汹汹地穿过街道,为首的几人手里举着写有懦夫该死的横幅。
千夜将卷轴随手扔在桌上。
“走,去看看。”
千夜带着富岳离开了总部,朝着旗木朔茂家奔去。
此时。
旗木家的院落外已围了数十人。
有人高声叫骂,有人往院墙上扔着烂菜叶。
几个孩子嬉笑着将胆小鬼三个字用油漆涂在院门上。
千夜带着富岳等人走近时,人群立刻安静了几分。
宇智波的族徽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让那些叫嚣的村民不自觉地后退。
“宇智波的族长来这里做什么?”
一个戴着护额的中忍壮着胆子问道。
千夜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推开院门。
门内。
一个小小的银发身影,挡在面前。
警惕地站在廊下,望着推门而入的千夜两人。
小小年纪,一头银发,蒙个面!~
这小子,就是旗木五五开么?
卡卡西睁着一双死鱼眼,目光在千夜和门外的人群之间来回扫视。
卡卡西(小时候)
“你父亲呢?”
千夜问道。
卡卡西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身,露出身后半掩的房门。
千夜点点头,迈步走向内室。
推开门的一瞬间,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昏暗的房间里,旗木朔茂靠坐在墙角,手中的酒瓶已经空了大半。
曾经锐利如刀的眼神如今涣散无光,下巴上冒出的胡茬让他看起来老了十岁。
听到动静,他缓缓抬头,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
“千夜......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千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环顾四周。
散落的卷轴、翻倒的相框、还有那把被随意丢弃的白牙短刀。
这个房间的每一处细节都在诉说主人的崩溃。
“我只是好奇。”
千夜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顿时灌满房间。
“传说中的木叶白牙,就这么认输了?”
朔茂被光线刺得眯起眼,下意识抬手遮挡。
“你懂什么......”
“我确实不懂。”
千夜转身,黑色的眼眸直视着他。
“不懂为什么一个能在战场上杀得砂忍闻风丧胆的男人,现在却像个丧家之犬一样躲在这里喝酒。”
朔茂的手指猛地收紧,酒瓶发出不堪重负的声。
“外面那些人说的没错。”
他哑着嗓子道。
“我确实是个失败者。在战场上没能保护好同伴,现在又......”
“放屁。”
千夜突然的粗口让朔茂一愣。
“如果珍惜同伴是错,那忍者的守则就该改成同伴即弃子。”
千夜冷笑。
“还是说,你觉得那些躲在安全处褪去血性发号施令的人,比你这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更懂什么是忍者?”
朔茂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的混沌渐渐被某种情绪取代。
“但是村子......”
“村子说到底也是由一个个的人组成的,有人的话,就会有偏见。”
千夜讥讽地勾起嘴角。
“一个连英雄都能随意践踏的村子,值得你这样的人为之消沉?”
他走到朔茂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
“旗木朔茂,你让我很失望。”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朔茂心上。
他猛地站起身,酒瓶地摔碎在地。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他的声音嘶哑。
千夜没有被他激动的情绪影响,反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至少,门外那个守了一整天的小鬼,还相信他的父亲是个英雄。”
朔茂如遭雷击,踉跄着冲到窗边。
透过窗户,他看见卡卡西依然固执地站在廊下,小小的背影挺得笔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苦无,握得死紧。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