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刚结束陪伴纲手和宇智波美琴的逛街，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自己的身体素质已经今非昔比，但是一旦想到今天跟她们逛街。
心中也是颇为感慨。
这身体终究还是有些不够看的了。
逛街，怕是比开须佐能乎横扫四国都要累的多……
千夜回到火影办公室。
正准备给自己泡杯茶喘口气，办公室的门就被不轻不重地敲响了。
千夜眉头微挑，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一丝笑意。
“门没锁，自己进来吧，朔茂。我这儿刚弄到点好茶叶，你来得正好。”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旗木朔茂。
他今天罕见地没穿那身标志性的暗部服饰，也没佩戴查克拉短刀“白牙”。
只是一身简单的深色便装，银色的短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脸上带着几分悠闲的神色。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不大的食盒。
“鼻子够灵的啊，火影大人。”
朔茂笑着打趣，毫不客气地走到待客的茶几旁坐下，将食盒放在桌上。
“路过三色丸子店，看到新出的豆沙馅不错，顺手带了点，给你换换口味，别整天对着文件啃干粮。”
千夜哈哈一笑，熟练地开始烫杯、洗茶、冲泡。
清新的茶香很快在室内弥漫开来。
他给朔茂斟上一杯碧绿的茶汤，推了过去。
“尝尝，水之国那边弄来的新茶，别有一番风味。”
朔茂端起茶杯，先闻了闻茶香，然后细细品了一口，赞道。
“嗯，确实不错，入口微涩，回甘很足。”
他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千夜那张虽然年轻但已隐隐透出威严和疲惫的脸，语气随意地问道。
“怎么，当火影的感觉，除了批不完的文件和扯不完的皮，就没点别的了？”
千夜端起自己的茶杯，靠在椅背上，舒了口气。
“别的？当然有。
不过，看着村子一天天变好，小家伙们一个个成长起来，那种感觉……还不错。”
他顿了顿，看向朔茂，眼神带着戏谑。
“怎么，我们鼎鼎大名的‘木叶白牙’，今天特意翘班过来，就是为了关心一下我的火影生涯体验？”
朔茂笑了笑，随后摇了摇头。
他收敛了笑容，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认真了些。
但依旧保持着朋友间交谈的轻松氛围。
“说真的，千夜，有时候看着现在的木叶，我都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目光投向窗外，看着远处训练场上隐约传来的呼喝声，以及更远处熙熙攘攘的街道。
“还记得当年刚上战场那会儿吗？
到处是厮杀，今天不知道明天。
谁能想到，这才多久，村子能变得这么……有烟火气。”
他指了指千夜桌上那一摞摞文件。
“虽然你整天抱怨这些，但我知道，没有这些，就没有现在的安宁。
你做得比我们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好。”
千夜默默喝着茶，没有打断这位老友兼前辈的感慨。
他知道。
朔茂今天来，绝不只是为了夸他几句。
朔茂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千夜，眼神里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通透和平静。
“我啊，这把年纪了，在暗部也待了十几年。
以前觉得，那把‘白牙’就是我一辈子的归宿，要么在任务中折断，要么跟着我一起进坟墓。”
他自嘲地笑了笑。
“甚至有那么一阵子，觉得自己走了岔路，差点就真把它送进自己胸口了。”
千夜放下茶杯，神色也郑重起来。
“都过去了，朔茂。村子需要过你，也需要现在的你。”
“我知道。”
朔茂点点头。
“当年要不是你的那一番话，我可能真的就钻了牛角尖出不来了。”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轻松。
“不过现在，我是真的想通了，也看开了。”
他拿起一块三色丸子，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像是在品味，又像是在组织语言。
“战争结束，各方势力都畏惧你的实力，只要有你在，他们必然不会贸然发动战争的。
暗部现在干的活儿，虽然也重要，但跟以前那种刀尖舔血的日子比起来，算是养老了……”
千夜似乎猜到了什么，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朔茂咽下丸子，拍了拍手上的糖粉，直视着千夜的眼睛，笑容温和而坦然。
“所以啊，千夜，我这个老家伙，是时候给年轻人腾地方了。
暗部首领这位置，我干够了。我想歇歇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片刻，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喧嚣和茶水微沸的声音。
千夜看着朔茂，从他眼中看不到丝毫的勉强或失落，只有一种卸下重担后的释然和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他忽然想起那年。
因为流言和内心准则冲突而濒临崩溃、眼神灰暗的旗木朔茂。
与眼前这个气定神闲、谈论着退休生活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
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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