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象既定,皮影宗潜伏者的踪迹已露,凡天、眼无子与魏白虎当即在密室议定应对之策,一场密探与反密探的博弈,悄然拉开序幕。
第一步,撒网探风。凡天沉声道:“先生,你即刻启动麾下那几百名受控暗探,让他们全员活动起来。”眼无子颔首应下,凡天续道:“这些人皆是各宗门出身,如今为我们所用,让他们留心打探各自原属宗门内与皮影宗相关的蛛丝马迹,有任何异常即刻回禀。”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尤其是万剑宗和灵药宗,上次两宗恶战是我们设局,他们麾下本就有被我们擒获后反水的密探,让这些反间暗线重点排查,摸清皮影宗是否与这两宗有勾结。”
第二步,锁死目标。眼无子补充道:“我已派出10只最高等级的万里噬魂蚊,全天候无死角盯梢那杂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逃不过监控,若有异动,蚊虫会第一时间传信。”魏白虎点头附和,一旁的隐堂主事荆顺水忽然开口:“岛主,属下有一计。”
众人目光投向他,荆顺水躬身道:“那杂役本在符篆堂打杂,不如就顺着他的‘意愿’,给他安排个固定位置,让他动弹不得。”他笑着提议,“把符篆堂前台掌柜暂时调走,让他做见习掌柜,守在前台不准随意走动。他若是心怀鬼胎,必定想四处打探,这么一来,他一动就显异常,我们正好将他盯死!”
“好主意!”凡天拍案叫好,“就让他在前台‘坐班’,看他怎么暗中行事,正好让他难受一番!”
魏白虎与眼无子也纷纷颔首,密室之内顿时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此前的凝重气氛消散不少。
一场围绕皮影宗潜伏者的无间道大戏,已然正式开场。密探与反密探的周旋,宗门之间的暗中角力正变的愈演愈烈。
陈国周庄县衙大牢。
议事厅里,狱丞刘大人背着手踱步,目光落在“凡天”身上,慢悠悠开口:“凡天,你那表弟钱海,怎么突然就请了长假?这小子可是咱大牢里的超级劳模,整年整月不挪窝,连除夕都在这儿加班,今儿个怎么想起要走?”
“凡天”闻言抬起头,正是假扮狱卒潜伏的林顺风。他脸上堆起憨厚的笑,搓了搓手道:“回刘狱丞,钱海是我远房表弟,这不家里老爹身子骨不大爽利,急着回去探望照料,想多休些时日,还请大人通融。”
说话间,悄悄从袖袋里摸出一个沉甸甸的布包,不动声色塞到刘狱丞手里。布包入手压手,还带着灵石特有的清润光泽,刘狱丞捏了捏,便知里面是两百块灵石,眼睛顿时亮了亮。
“嗨,这事儿啊,早说嘛!”刘狱丞故作洒脱地拍了拍林顺风的肩膀,“钱海这小子确实靠谱,犯人服他,咱们也省心,他要尽孝,我哪能不允?他的位置我给留着,啥时候家里安顿好了,回来照样上班!”
林顺丰连忙躬身道谢:“多谢刘狱丞体恤,表弟回来定当好好孝敬您!”
刘狱丞掂了掂手里的灵石,心情愈发畅快,又上下打量了林顺丰一番,叹了口气:“说起来,你这小伙子也委屈了。人勤快,性子也好,犯人和弟兄们都喜欢你,在这儿当个狱卒,真是屈才了。”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自嘲:“不瞒你说,现在县衙大牢里几个牢头,都是半截身子埋黄土的老骨头了,年轻点的谁愿意干这‘贱业’?我瞅着你是块好料,有没有想法往上挪挪,当个牢头?”
林顺风心里一动,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刘狱丞您说笑了,我一个普通狱卒,哪敢想这些?”
“有啥不敢的!”刘狱丞摆摆手,脸上露出几分落寞,“我这狱丞当了快二十年,上面没人打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再干三十年撑死了退休。你不一样,年轻有为,我帮你在上面递句话,问题不大。”
林顺风立刻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这已是他口袋里仅剩的灵石,同样是两百块灵石,双手捧着递了过去:“刘狱丞如此抬爱,小人无以为报,这点心意您收下,权当是孝敬您的茶水钱。实在对不住,小人就这点家底,都给您了。”
刘狱丞见状,反倒有些动容,把后递过来的布包推了回去,拍了拍他的胳膊:“傻小子,钱不钱的无所谓,我是真看好你。晚上别忙活了,跟我出去潇洒潇洒,咱去眠花楼喝几杯!”
林顺风心中暗喜,知道这是彻底稳住了刘狱丞,连忙应道:“全听刘狱丞安排!”
当日入夜,月色朦胧。刘狱丞换上一身便服,带着林顺丰,径直往周庄最有名的销金窟——眠花楼而去。楼内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酒香与脂粉香混杂在一起,正是纸醉金迷的销金窟。两人一路被伙计引着上楼,包厢内早已备好了美酒佳肴,还有几位打扮妖娆的女子作陪,一场酣畅淋漓的吃喝嫖赌,就此开场。而潜伏在狱中的林顺丰,也借着这场酒局,悄然为后续的暗探行动铺下了关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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