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的第七天,柳荫胡同的四合院里迎来了难得的平静。秋意渐浓,院里的石榴树叶子开始泛黄,但枝头还挂着不少红彤彤的果实。沈清辞正拿着竹竿小心翼翼地摘石榴,陆战北坐在石凳上,手里翻看着石岩给的那卷关于“昆仑”的古老记载。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周雅茹拎着菜篮子进来,身后跟着苏婉柔。
“妈,伯母。”沈清辞放下竹竿,迎上去接东西。
“说了多少次了,该改口叫妈了。”苏婉柔笑着嗔怪,但眼里满是慈爱。自从西南回来后,两家父母对两个孩子更是心疼得紧,隔三差五就过来看望。
周雅茹则直奔陆战北:“战北,腿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妈,真没事了。”陆战北放下竹简,站起身走了两步,“您看,走路跟以前一样。清辞的医术加上调理,恢复得特别好。”
周雅茹仔细看着儿子的步伐,确认没有跛态,这才放下心来,眼圈却红了:“你说你们俩,一个才养好伤,一个在西南累得差点晕过去……就不能让妈省点心吗?”
陆战北揽住母亲的肩,温声道:“妈,以后我们会更注意的。而且这次之后,冥河在西南的势力被连根拔起,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大规模冲突了。”
这话不假,但也只说了一半。春分之约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只是现在还不到告诉父母的时候。
苏婉柔已经挽起袖子进了厨房:“中午包饺子,韭菜鸡蛋馅的,清辞最爱吃。战北,你帮伯母……帮妈择韭菜。”
“好。”陆战北从善如流地跟进厨房。
四个“孩子”在厨房里忙碌,两位母亲在一旁看着,眼里都是欣慰。沈清辞擀皮,陆战北包饺子,苏婉柔调馅,周雅茹烧水。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照进来,灶台上热气腾腾,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清辞啊,你那药厂是不是快要正式投产了?”周雅茹忽然问。
“嗯,定在十一月二十号,还有半个月。”沈清辞手下不停,“顾师兄说设备调试都完成了,第一批原料也检验合格。就是……产能可能跟不上需求。”
“怎么回事?”陆战北抬头。
“部队后勤部门前几天来人,说希望能长期订购我们的‘温经通痹贴’和‘化瘀续断膏’,数量很大。”沈清辞有些无奈,“但药厂现在规模有限,全力生产也只能满足民用市场的七成。如果接下部队的订单,就得扩建。”
苏婉柔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啊!部队需要,说明你的药好。扩建需要钱和地吧?妈这里还有些积蓄……”
“妈,不用。”沈清辞忙道,“钱不是问题。之前西南任务的奖励和药厂试销的利润足够支撑一期扩建。主要是地——京西那块地不够用了,得找新的地方。”
这时,院外传来汽车声。陆振华和沈建国一起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吴同志。
“哟,包饺子呢!我们可有口福了。”吴同志笑呵呵地打招呼。
陆振华则直接走到儿子面前,上下打量:“气色不错。力量掌握得怎么样了?”
“基本稳定。”陆战北放下手中的饺子,“爸,吴叔,你们怎么来了?”
“有正事。”吴同志在石桌旁坐下,从公文包里取出几份文件,“两个消息,一个好,一个不好,先听哪个?”
沈清辞擦了擦手走过来:“先听好的吧。”
“好的是,你们在西南的战功,组织上决定给予集体一等功,个人一等功。”吴同志将文件推过来,“另外,鉴于清辞在医药领域的突出贡献,国家医药总局特批,将‘清平制药’列入军民融合重点扶持企业名单。”
这意味着药厂将获得政策、资金、技术等多方面支持,更重要的是,可以合法承接军用订单。
沈清辞和陆战北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
“那不好的消息呢?”陆战北问。
吴同志神色严肃起来:“情报部门分析了影先生临死前的话,结合全国各地的异常报告,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冥河真正的目标,不是某一块界碑,而是整个界碑网络的核心节点。那个节点,我们称之为‘天地枢机’。”
“天地枢机?”沈清辞心头一跳。
“这是古代的叫法,现代地理学上,它大概位于……秦岭深处。”吴同志展开一张地图,手指点在一个位置,“这里地势特殊,是华夏南北分界线,也是多条龙脉的交汇点。如果界碑网络是一个人的经络系统,这里就是丹田。”
陆战北眼神锐利:“冥河想从这里入手,一举控制整个网络?”
“不止控制,是引爆。”吴同志的声音沉重,“根据破译的冥河典籍,他们计划在春分能量潮汐高峰时,在天地枢机处举行最终仪式,引爆所有被污染的界碑节点,用整个网络积蓄了几千年的能量,强行撕开通往归墟的永久通道。”
这个计划疯狂到令人窒息。如果成功,不只是几个地方的灾难,而是整个华夏大地都会受到能量反噬,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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