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事情的经过,长歌心中复杂,再次看向郑大爷时,眼中带着一丝同情和悲哀。或许这样的处理方式对于郑大爷来说更好,跳过了儿子的悲伤,同时还有对未来的期望,虽然看清楚后,会发现那是一份绝望,可人不就是这样,浑浑噩噩过一生,有时候比事事清醒来得更加安逸快活。
郑大爷心中挂念儿子小郑,而小郑的孝心着实感动每一个人,提前为父亲计划好了余生的生活,无奈命运专门欺负苦难人。本来学业有成的小郑将带着父亲共赴美好生活,可接二连三的噩耗,最终却造就如今黑发逝去,独留白发父亲孤零一人的场面。
“唉,郑大爷也太可怜了,或许这个病对他来说还有一些好处。”长歌听完郑大爷的故事,也不由得感慨道。
“谁说不是呢?虽然老郑头现在记不得事,整天迷迷糊糊的,但是好在还有生活的希望,如果他知道了儿子的事,唉。。。”
从李大爷这里了解到郑大爷的悲苦经历,长歌才知道,在养老院的老人们其实都很希望回到自己孩子的身边。这里的许多老人看起来每天很悠闲,有的是被孩子送来,有的是孤寡老人,甚至有的流落街头,被政府或者社区机构,亦或者好心人帮忙来到这里。
养老院对于老人们来说,有的是安乐窝,可以有个地方安享晚年;有的却是无奈来到这里,有的就像郑大爷一样,家里人都先自己而去,来到这里还能有人陪自己说说话;而有的却是遭到自己儿女的嫌弃,直接扔到这里,不再理会。
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所有人身上都渗透着一种深深的孤独,没有对儿女的埋怨,借着这看似热闹的环境来压制对亲人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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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继续和李大爷聊了一会,而演出到此时也差不多结束了。长歌来到舞台上,帮龙婧他们收拾东西。
“你这家伙,跑哪去了?我一转头你就不见了,我还以为你自己偷跑回去了呢。”赵鹏生见长歌来了,忍不住埋怨道。演出刚开始,这家伙还和自己坐在一起,结果没一会就不知道跑哪去了,这都演出结束了,可算是出现了。
“没啥,陪着俩大爷聊了会天。没想到聊着聊着演出都结束了,我就赶紧过来了。”长歌略带尴尬的说道。
“和大爷聊天?得了,赶紧收拾了,下午婧婧他们还要去见习呢?”赵鹏生疑惑,不过并没有多问。
没一会,所有人基本都收拾好上车了。由于大家忙活了一两个小时,都有些累了,并且离要去的小学还有一段路程,所以车上大家都比较安静的休息,为下午的见习恢复精力。
而后排的长歌却睡不着,想起李大爷告诉自己关于郑大爷的经历,真的让人唏嘘,感叹世事无常。
“喂,你怎么了?”赵鹏生见长歌一脸惆怅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道。
“啊?我没怎么啊。”长歌从发呆中回过神,回答道。
“那你发什么呆?你说你跟大爷聊天,聊了些啥,看你有点不对劲啊。”赵鹏生人还不错,虽然一开始有些看不惯长歌,不过随着两人有一些了解后,也是把长歌当成了朋友看待,所以此时才会聊表关心。
“没啥,老大爷无聊就喜欢瞎打听。”长歌没有把自己听到的事告诉赵鹏生。赵鹏生也是个神经大条,长歌不愿意说他也不再问,自顾自的睡觉了。
而长歌没有半点想要睡觉的想法,只是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李大爷的话:“人啊,这一辈子就想着三件事,长大,成家立业,返老还童,小时候希望快点长大,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家了,却又想回到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当有了牵挂后,谁又能舍下一切再回到过去,即使小时的自己是那样的无忧无虑,不用为大人的事情烦恼。”
“老郑头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记不得事情了,每当他想儿子了,有人告诉他儿子已经来‘看’过他了,生活也有了盼头,人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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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过去,车开得不算快,长歌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今天的第二个活动地点:马友小学。
马友小学,地处郊区,地理位置算是比较偏僻,开车到市中心都需要好几个小时。这所小学是最近几年才建成,名字听起来有些奇怪,不过这名字的由来可不简单,因为,马字是这所学校的校长的姓。
马校长,全名不知道,但肯定不叫马友,大家都叫他马校,呼吸中的亲切让每个听见的人都能清晰感受得到,至于为什么以马校长的姓来命名,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是因为这所学校是马校个人出资建造,所以以他的姓氏来命名自然是理所当然;而这并不是重点,最主要的原因在于马校本身,他不仅出资建造了这所学校,而且主动吸纳周围的贫困家庭的孩子,为其免费提供读书学习的机会和场所,对于留守儿童,马校还修建了宿舍,让他们可以住在学校,既可以学习,又保证了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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