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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A:“是!另外,关于内部人员的筛查…军需处的雷蒙(‘灰烬’),在二次背景复核中,被发现其母亲近期使用的风湿药剂,成分中含有一种非内城管制目录内的稀有植物萃取物,来源不明。虽然量很小,且他解释是从黑市医贩处购得,但…”

莎拉(眼中寒光一闪):“雷蒙…在‘镜泉事件’后因处理‘遗落物资’得力而获得嘉奖,随后又获得了庆功宴外围入场券…巧合太多了。把他列入‘重点观察名单’,实施一级隐蔽监控。不要打草惊蛇,监控他的一切通讯、交易、乃至垃圾。我要知道,那稀有萃取物,到底来自哪个‘黑市医贩’。”

她站起身,走到巨大的内城模型前,仿佛在凝视一个布满无形丝线的棋盘。“对手很谨慎,很耐心,像真正的虫子一样藏在最深的缝隙里。但只要是生物,就需要能量,需要信息交换,会留下代谢痕迹。”她转过身,“调整搜索策略。从‘寻找叛军巢穴’,转为‘寻找不符合自然规律的地下能量消耗节点’和‘追踪异常生物信息素流动路径’。另外,让科学院加快‘广域灵能生物探测阵列’的建造。巴顿的血,不能白流。我要把藏在影子里的东西,照出来。”

与此同时,内城第三环区,雷蒙(‘灰烬’)的家中。

雷蒙脸色惨白地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里捏着母亲刚刚吃完的空药瓶。药瓶本身很普通,但里面曾装着的药剂…是上次“死信箱”里出现的“惊喜彩蛋”中的一小瓶。他以为自己处理得很干净,没想到内城药剂检测如此敏锐,连微量残留都能分析出来。

“他们怀疑了…一定怀疑了…”他额头渗出冷汗。莎拉·夜影的恐怖,在内城底层官员中口耳相传。他知道,一旦被那个女人盯上,自己就像落入蛛网的飞虫。

他看向墙角那个破旧的铁皮柜子,那里藏着最后的“礼物”——一张详细的内城地下部分老旧管线图和一张极其简略的、标记着某个废弃排水口外荒原地貌的示意图,旁边写着:“迫不得已时,此路或通外界。愿永不用到。——你的邻居”

逃亡?离开内城,进入危机四伏的废土?雷蒙打了个寒颤。但不走,等待他的很可能是莎拉审讯室里生不如死的结局。

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挣扎。而这一切,都通过一只悄然潜伏在他窗台灰尘中的“尘埃信使”,将信息素波动传递了出去。

α基地生物实验室 & γ区域边缘(通过“探矿者”共享感知回传)。

小迪(紧张地盯着监控屏幕),阿战(沉默地站在一旁)。

屏幕显示的是经过“探矿者”复眼和体表传感器传回的、扭曲跳动的画面。十只外观大变样的“探矿者”正在γ区域一个相对平缓的凹地中艰难作业。它们的甲壳呈现出暗沉的金红色,带有奇特的结晶纹理,体型比工兵蟑螂更粗壮短小,六足末端进化出吸附结构,口器旁有采样管和微型能量感应触须。

环境极其恶劣。即使处于脉冲间歇期,空气中依然弥漫着肉眼可见的、带着辐射微光的尘埃,地面温度极高,不规则的能量乱流像无形的鞭子,偶尔抽打在“探矿者”身上,引得它们甲壳上的结晶纹路一阵闪烁。

“探矿者1号报告:抵达预定坐标A3。开始采集岩屑样本…能量读数局部偏高…稳定中…”

“探矿者3号报告:发现疑似高纯度能量矿物裸露点!正在靠近…警告!前方地面能量场不稳…”

“探矿者7号:检测到微弱但规律的地下流体声,可能指向更稳定的地脉支流…”

小迪(快速记录并下达指令):“1号,采集后立刻返回临时遮蔽点。3号,停止靠近!用远程触须采样!7号,标记坐标,尝试向声源方向挖掘测试孔,深度不超过一米…”

突然,监控画面剧烈晃动!“探矿者5号”和“8号”所在的区域地面毫无征兆地裂开,一股灼热的、混杂着刺目辐射和混乱能量的气浪喷涌而出!

“5号受损!能量护壳过载!腿部吸附失效!”

“8号…信号丢失!”代表8号的光点瞬间熄灭。

“3号!快撤!”小迪惊呼。但已经晚了,3号所在的矿物点周围地面塌陷,它连同采集的样本一起坠入下方红光隐现的裂缝,信号在几声尖锐的能量干扰噪音后,归于死寂。

短短几分钟,十只“探矿者”损失三只,另外两只不同程度受损。但它们传回的数据和样本,是无价的。初步分析显示,γ区域蕴含的能量矿物品质极高,且那种独特的地幔流体可能携带制造特殊属性结晶的关键物质。

小迪(咬着嘴唇,眼圈发红):“它们…明明可以再小心点的…”

阿战(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沉):“这就是代价。在未知的险境开拓,必然伴随牺牲。它们的数据,会帮助下一代‘探矿者’和未来的‘熔炉工兵’活得更好。它们的牺牲,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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