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却听不出多少喜意,反而有些苦涩。
苏苏感受到姐姐情绪的波动有些局促不安。
她低着头手不自觉地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细声细气地应道:“刚有,姐您进屋给我编个辫子吧。”
费左氏将绣绣的反应尽收眼底,语气却愈发显得慈和:“苏苏啊,你都要当娘了,还那么孩子气,是啊,真是菩萨保佑,文典知道后高兴得什么似的,读书更有劲头了,这不又去省城学校了么,我们费家人丁单薄,就指望苏苏这胎能添个男丁,延续香火呢。”
她这话,既是说给苏苏听更是说给绣绣和丁锋听。
丁锋微微点头,也给道了喜,仿佛这消息再平常不过,他知道按剧情来说苏苏这是假孕。
丁锋微笑着走上前,先将那面精致的西洋手镜递给苏苏:“苏苏妹子,恭喜了,一点小玩意,拿着解闷。”
苏苏惊喜地接过锦盒,打开拿起西洋镜,那镜面清晰地映出她稚嫩的脸庞,她从未见过如此清晰的自己,一时有些呆了。
“谢谢姐夫,这太贵重了。”
丁锋微微一笑,又转向费左氏,从怀中取出另一个更显贵重的丝绒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链子精细的鎏金西洋怀表,表盖上还有精致的浮雕。
“大嫂,初次登门一点心意,您掌着这么大家业,想必事务繁忙,这怀表看时辰方便,也比日晷刻漏精准些。”
费左氏的目光落在怀表上,这西洋玩意儿在县城都是极有脸面的爷们才用得起的,价值不菲。
她没想到丁锋出手如此大方,且这份心思和手笔绝不是寻常锄地汉能做出的。
这让她不得不重新掂量这个年轻人的分量。
费左氏脸上的笑容真切。
她接过怀表在手里摩挲着金属表壳。
“丁先生太破费了。”
“应该的,文典兄弟不在家,您操持内外辛苦了。”
厅堂里的气氛似乎不再那么紧绷。
绣绣也缓过神来,姐妹俩低声说着体己话拉呱。
虽然绣绣心下隔阂仍在,但总算有了些家常的暖意。
费左氏心情颇佳,甚至吩咐丫鬟去备些茶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