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郝殷桃匆匆赶来,她不知何事,见丁锋面色平静,银子又在一旁冷眼瞧着,心下不免有些忐忑,福了一礼:“东家,您找俺?”
丁锋也不绕弯子直言道:“二姐,后山住处简陋,终非久居之所,俺明日要出一趟远门,先去县城,之后还要去省城办些事,来回恐怕需要一两个月光景,待俺回来也该腊月了,山下的酒楼届时大抵也能竣工,你暂且搬到主宅来,与张妈同住厢房也好帮着照应下内宅杂事,晓彤也带过来吧,让费大肚一家清净清净。”
他看着郝殷桃,接着下令:“等我在县城回来,这趟省城二姐也跟我跑一趟,照顾俺路上起居,待跟俺从省城回来,届时直接搬过去打理。”
这番话条理清晰,既安排了郝殷桃的短期落脚处,隔绝了她与费大肚子的接触,也明说了携她同去省城的打算。
郝殷桃是何等伶俐之人,立刻明白了丁锋的用意。
这是东家要抬举她,也是要稳住内宅,免得再生事端。
她心中一定,连忙躬身应道:“是,全凭东家安排,俺这就回去收拾一下,今晚就搬过来,绝不给东家和大奶奶添乱。”
银子在一旁听着,见她要搬离了后山,且丁锋言语间对自家爹的行径心知肚明,脸色稍霁,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众人退下,丁锋把银子领到其厢房寝室,面无表情的问:“银子,你爹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这次的事不把他轰出去就不错了,你还要在俺这嚼舌头?”
银子吓的不知所措,慌忙下跪。
丁锋冷笑着:“今夜罚你跟露露一房等我,俺知你对她颇有成见,也让你收收性子,你可愿意?”
这话说的银子打了个冷颤。
银子拜服:“愿和露露姐一同服侍表哥,还望赎俺爹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