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不甘和渴望,接着念叨。
“俺就是个开黑店出身的风尘寡妇,带着拖油瓶,承蒙东家您不嫌弃,给俺们活路让俺管着这摊子,可说到底还是个外人,没个名分,这酒楼进出的银钱不是小数目,来往的客人三教九流,时间长了难免有人嚼舌根,说俺一个寡妇抛头露面或怀疑俺中饱私囊,俺倒不怕辛苦,就怕名不正言不顺,坏了东家您的事,也寒了俺这片想跟着您踏实过日子的心。”
她说着,眼圈微微发红,却倔强地没有掉泪,只是定定地看着丁锋。
丁锋点头:“你说的倒是有点道理。”
“东家,俺不要什么排场,也不要多少聘礼,俺就求您给个准话,能不能给俺也弄个名分,哪怕是通房丫头,只要您点头,俺郝殷桃这辈子就栓在您身上了,往后在这酒楼干活的身股就是俺的嫁妆,一定给您经营得红红火火,赚的每一文钱,都姓丁。”
这番话可谓是掏心掏肺,既表了忠心,也道出了现实的顾虑,更有着郝二姐特有的泼辣和直接。
丁锋看着她,心中快速权衡。
郝殷桃能力是有的,管理酒楼确实是一把好手,而且她一家人的命运都捏在自己手里,忠诚度目前看也没问题。
给她一个名分,不仅能让她更死心塌地,也能更好地稳住酒楼这个未来的情报和财源据点。
至于出身……他丁锋何时在乎过这些?
他沉吟片刻,在郝殷桃越来越紧张的目光中,缓缓开口。
“二姐,你的心思,俺明白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抬起郝殷桃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俺丁锋也不是扭捏之人,什么通房丫头,不能辱没你了,从今日起你郝殷桃,便是俺丁锋的第六房姨太太,这酒楼,就是你的产业,你好生给俺管着。”
巨大的喜悦瞬间冲垮了郝殷桃故作镇定的面具,她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
这可不是委屈,是得偿所愿的激动。
她双腿一软就要跪下谢恩,却被丁锋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