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太可能,不过张老爷家的三姨太前儿个好像用城南的二十亩水浇地,换了一尺半布料,做了个荷包,可把她神气坏了。”
“真的假的?二十亩地就换个荷包?那可值二百大洋呢。”
“嘿,你可别小看这物件,人家那荷包,晚上发光,而且听说天星城放出话,愿意用二百二十大洋回收她那块料子呢,她没舍得卖,说等着涨到三百再说。”
“这转手就能赚几十大洋?那地一年才能出多少租子?有这都不用锄地了。”
事是越传越邪乎,民间传言已经传到各大军阀老总趋之若鹜。
类似的对话,在沂县八乡的深宅大院里、茶余饭后间悄然流传。
怀疑、震惊、嫉妒、贪婪种种情绪交织蔓延。
终于,已经有人开始按捺不住。
第一个吃螃蟹的是镇上一家中等规模地主家的宠妾。
她仗着老爷宠爱,又听闻回收稳赚的消息,软磨硬泡,硬是让地主拿出了十五亩靠近天星城的旱地地契,从绣绣那里秘密换得了一尺见方的天霞锦,迫不及待地做成了一条束发额带。
当她戴着那条在日光下霞光隐隐、在烛火下流光溢彩的额带出现在一次乡绅聚会时,瞬间成为了全场焦点。
所有女眷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那羡慕、嫉妒的眼神,让她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且有人私下传出,天星城确实愿意加价一成回收时,这种满足感更是达到了顶峰。